是容遇白那個師尊的聲音。
才那麼想著,聲音就放大了,明明不是在耳邊卻像是在耳邊炸起平地一聲雷:“遇白!誅仙聖帝道場已經坍塌,你未曾隕落,是否被困,不然為何不回來?”
聲音連著響了三遍,轟隆隆的震得耳鳴,容遇白伸手捂著唐綰的耳朵,麵不改色的揉了揉唐綰的耳朵。
唐綰緩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容遇白一把橫抱起她往外走,直到回了房間給她卷了被子放在床上,他才問:“怎麼樣,還好嗎?”
“嗯,沒事。”唐綰想了想,不禁忍不住又問,“你真的不要回宗門一次?至少報個平安什麼的?”
“不用,師尊知道我沒事,每個宗門的弟子都有真氣位牌在宗門長老處保管,隻要隕落,真氣位牌會碎裂,我的沒有事,師尊自然知道我好好的。”容遇白拿毛巾給她擦了擦額頭上剛才因為那道傳音而出的冷汗。
唐綰輕輕的笑了:“小白,你師尊肯定知道你沒隕落才這麼找你的,重點是他後麵那句話,說你既然沒事為何不回去?”
“我要照顧你,沒空。”
容遇白顯得很理所當然,一本正經,看的唐綰心裏暖暖的,可又有些擔憂:“這樣,你以後會不會被你師尊責備?”
“無妨。”
容遇白一點都不在乎,跟媳婦兒相比較,有什麼比媳婦兒重要?有了媳婦兒人家還能忘了娘呢,更何況師尊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是等唐綰真的好全了,他再做打算。
“別擔心,你休息一下。”
容遇白擔心著唐綰的身體,他很有衝動趁著唐綰不注意把那個上古淬體卷燒了,可惜,唐綰就是現在沒法打開空間也是個藏東西高手,容遇白在自己的道場裏,居然鬱悶的找不到要的東西。
憋屈。
看著容遇白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還打出兩道靈識一起找,窩在被窩裏的唐綰慢悠悠的探出頭來,嘿嘿的彎了彎嘴角,又安心的閉上眼,睡了。
找了不知道多久,容遇白就是找不到,他哼了一聲,氣憤的走到唐綰的床邊,瞪著睡著的人兒,可自己幹瞪著久了,眼神也放軟了,他坐在唐綰的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緊緊皺著的眉頭,有些無奈。
唐綰用那麼苦的方法去淬練血脈,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可她還是拚命般的去嚐試,她那一身的青紫色,哪個姑娘能忍受?而且這才是開始而已,容遇白心裏很疼,可他卻沒有辦法。
“都是我太弱,護不住你。”容遇白看著唐綰清麗的睡顏,俊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自動自發的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至尊魔嶽母大人說了要化神階才能娶綰綰,可我現在才……不行!我要快點晉升!不能再讓綰綰受苦!”
唐綰是不知道,容遇白這一晚都沒有睡,就這麼守著她,怕她因為第一次練習那個上古淬體法而有什麼後遺症。
幸虧,第二日太陽初升的時候,唐綰還是睜眼了,容遇白一個激動把還在睡眼朦朧的人兒摟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綰綰,你醒了,我害怕了。”
唐綰一愣,看著他深深的黑眼圈,便知道他怕自己有事一夜不敢睡,而且肯定是眼睛都沒有合過,她鼻頭一酸,伸手拍拍他的背:“笨蛋小白,我真的沒事,今天還能繼續……”
一聽唐綰還要繼續,容遇白鬆開手,哀怨的看著她,不說話,可那種眼神好像在嚴厲的控訴唐綰,你,始亂終棄。
唐綰無語的嘴角抽了抽,連忙跟安慰個孩子似地安慰本該霸氣到極點,可現在卻委屈的要命的男人:“我真的挺好的,我覺得我的手指能使點兒力氣了,真的比自己軟綿綿的好多了呢,要是我能堅持下去,我……”
“是麼?”容遇白明顯的是不相信。
唐綰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假,連忙在他麵前晃著兩個小手,還握了握拳在他麵前揮舞,容遇白看著好笑,他細細的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青紫,不知道是經過藥浴的關係還是一晚上休息的關係,反正現在淺了很多,跟昨天從瀑布下來真的相差很大。
心裏一動,這個法子雖然難,一般人承受不住,可也許他的綰綰真的是可以的,隻要熬過去。
這麼想著,容遇白即使不高興不樂意也好歹沒有再阻止,可在唐綰真的在瀑布中再次坐下,還為了加快速度,不知道從哪裏找來跟小鐵棍朝自己的血脈上敲打的時候,容遇白又難受了。
唐綰被瀑布再次淋濕,她有些冷,可仍舊堅持著,鐵棍一下下的敲打在鼓起的血脈上,她運行著經脈精氣的心法,氣息順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