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白是最害怕唐綰來這麼一招示弱,他平時心腸硬,殺人都可以不眨眼,可對上唐綰,他常常無法下手。
唐綰眨巴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半晌,容遇白一咬牙,一閉眼,伸手:“拿去!”
嘿!
成功!
唐綰連忙伸手接過,生怕容遇白反悔,急急忙忙的藏到身後,看著容遇白自己跟自己生氣的樣子實在很可愛,她忍不住,湊過去,吧唧的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你!”
容遇白怔住了,呆呆的,傻乎乎的看著唐綰,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連話都不會說了。
看著他的傻樣兒,唐綰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正要說些話,容遇白激動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上她如櫻花一般的嫩唇。
“唔……”
唐綰眨了眨眼睛,被吻的有些缺氧。
容遇白還有些理智,生怕自己的力道傷了她,連忙意猶未盡的鬆手。
一時間,室內的氣氛有些旖旎。
“咳咳……”
“咳咳……”
兩人同時尷尬的避開對方的眼睛,唐綰偷偷的瞟了容遇白一眼,嘿,她樂瘋了,容遇白這純情的家夥,臉上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脖子根部了,連耳朵都染上了緋色。
“那個……我去給你弄好吃的。”
容遇白僵硬著身子站了起來,硬著頭皮逃了出去,可在門口的時候似乎又不放心,頓住腳步,側了側頭:“那個,你等我回來再開始練習那個破功法……”
沒聽到唐綰回答,容遇白凝著眉頭瞪她,板起俊臉:“聽到沒有?”
唐綰噙著一抹笑,嗯嗯嗯的非常乖巧的點頭,那雙清麗的大眼睛一直轉都不轉的盯著他看,容遇白一愣,臉上又紅了,抿了抿唇,警告的看她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可又不放心,順手弄出兩個剪紙小人兒待在她身邊守著她。
見容遇白出去了,唐綰伸手拍拍兩個陪著自己的剪紙人兒,眼睛一閃,要等著容遇白回來才能練習,那沒說不能看看嘛。
唐綰低頭展開了手裏的羊皮卷,兩個剪紙人兒拉了椅子過來,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床前,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呃……”
唐綰訕訕的笑了下,不由得有些心虛的解釋:“那啥,我就看看,真的不練,小白不是也沒說不能看呢麼?”
兩個剪紙人兒動了動圓圓的腦袋,似乎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的朝唐綰點點頭。
唐綰得了允許,連忙低頭去看,這一看,簡直心都涼了,怪不得容遇白不想讓自己練習這樣的上古淬體法,這樣的方法哪裏是普通的修行,這明明就是苦修!
“這個上古淬體法主要是打通阻塞的血脈,從頭到腳,以暴力撞擊來強行打通,比如撞牆,比如端坐於瀑布下,再比如……嘶,插用鐵棍敲打自己的各個血脈……”
唐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是俗稱的自虐麼?這樣都能打通血脈精氣?
不由得繼續往下看,後麵還附上一套特殊的經脈精氣運行方法,看來是要配合上這套經脈精氣運行方法才能使用那個自虐的法子。
唐綰細細的看完了上古淬體法,她眼下說多一會子的話都有暈過去的可能,若是按照這個上古淬體法去淬體,去重塑經脈,那……一個控製不好,真的會連小命都丟了。
怪不得容遇白這麼著急。
唐綰捏緊了上古淬體法的羊皮卷,一時間,心裏百味陳雜,她到底該怎麼做呢?有些迷茫,她起身披了一件外套,由著兩個剪紙人兒扶著走到床前,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她居然看到容遇白從另一邊的山澗回來,小桶裏裝著幾尾靈氣充溢的魚兒,他說了,要把她養的胖胖的,又怕她會吃膩,就變著花樣兒給她做,現在都親自去捕魚了。
唐綰心裏一陣的酸楚和感動,放在窗欞上的小手握緊了些,看著在前麵山澗捕魚的男人,半晌她有些釋懷了,翻身從窗口上跳了出去,剪紙人兒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唐綰彎著腰喘息了一陣,讓自己稍微的平複了一些,她才朝容遇白走過去。
“小白。”
唐綰輕輕的聲音在卷著褲腿站在水裏叉魚的容遇白一愣,回頭,連忙上前來扶著她:“綰綰,你怎麼出來了,你……”
唐綰搖搖頭示意她沒事,這才說:“我想現在就開始練體,你陪著我,好嗎?”見他要反對,唐綰堅定的開口,“小白,我也想能夠……配的上你,我不想這麼自卑。”
容遇白一愣,沉默了半晌,握緊了她冰冷的小手,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