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耀眼的陽光直射入辛樂兒的臥房,但是再溫暖的光線,都無法將辛樂兒那已經冷冽的心,恢複一絲溫度。
辛樂兒像往常一樣,仔細的洗漱完畢,看著鏡子裏自己失魂落魄、蒼白透明、毫無血色的臉頰,以及腫的通紅的雙眼,她試圖勾起嘴角,讓鏡子裏的女孩,看起來精神一點。
然而,勉強的笑容,愈發襯得女孩的失落、軟弱。
辛樂兒長長歎了口氣,最終放棄了這般自虐的行動,她從化妝台的小冰箱中,拿出冰眼罩,仰著頭,敷在眼睛上。
許久,眼睛的腫脹終於消除了許多,雖然還有些淺顯的痕跡,但相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辛樂兒將眼罩洗淨,放回冰櫃中,突然,看到中指上的鑽戒,她閉上眼,沉默了片刻,待再次睜眼時,眼底已經充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
她兩手交合,右手用了一抽,戒指便從左手中指上抽離出來。
辛樂兒跛著腳,走到房間,找出戒指盒,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放進去,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著戒指盒,向門外走去。
她一瘸一拐的慢慢的從樓梯上挪下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麼不讓你哥抱你下來,萬一又從樓梯上摔下來,可怎麼般才好啊!”闞安雁大呼。
辛樂兒訕訕的笑了笑,“姨媽,我沒那麼虛弱的,我餓了。”她挽起闞安雁的手臂,試圖轉移姨媽的注意力。
闞安雁果然立馬變了臉色,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攙扶著她到餐桌前,“我還想著再讓你睡一下,再等一下,早餐就好了。”
“嗯。”辛樂兒聽話的點點頭。
沒多久,盧僧和盧英朗也接連的走下來。
“姨丈,表哥,早上好。”辛樂兒笑著打著招呼。
盧僧默默的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氣色看起來還不錯,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廚房,幫闞安雁的忙。
另一邊,盧英朗直接伸出手,想要弄亂她的發型,辛樂兒頭一偏,躲過了他的魔爪,“別亂摸,弄亂了怎麼見人。”
盧英朗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突然,他發現她沒有穿睡衣,反倒穿著大款的長袖針織毛衣,下身是黑色長裙,他疑惑的歪了歪頭,“你不會還打算要出門吧?”
辛樂兒喝了口牛奶,點了點頭,“今天約了曹將導演,正好,你跟我一起去。”
“你傷成這樣,還打算繼續拍啊!”盧英朗皺緊眉頭。
辛樂兒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合同都簽了,還能爽約不成,而且,我這傷沒幾天就能好,今天正好去跟導演商量一下,看可不可以將我的戲份修改一下,或者壓後一點也可以啊!”
這時,盧僧端著一大盆粥走了出來,讚同的點了點頭,“沒錯,哪怕不想拍了,但至少要跟導演交流和商量一下,這時最基本的尊重。”
盧英朗撇了撇嘴,“知道了。”
和和美美的用過早餐後,辛樂兒猶豫了一下,最終從懷中拿出戒指盒,推到盧僧麵前,“姨丈,你幫我把這個。。。。。。還給華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