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翎還在想著如何能夠擺脫南宮煜,突然,數名黑衣人仿若從天而降的神兵,湧入了樹林中,朝著南宮煜的方向殺去。
南宮翎瞧著那黑衣人手臂黑衣上繡著小巧的竹子,很快便明白了,這是自己人,正當他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時,隻見南宮煜身形快速閃動,幾步來到他的麵前,沒等他反應過來,南宮翎隻覺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飛身躲開南宮煜的第二次進攻,忍著嘴裏的甜腥。
黑衣人見南宮翎受傷,齊齊用過去將他護住,向樹林外逃去,南宮煜打死兩名黑衣人後,目光遠望著一群黑衣人竄出樹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沒有追上去,或者說,也沒有追趕的必要,南宮翎中了烈焰掌,也活不下去。
他原先想著殺了南宮翎,可如今,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南宮翎親眼看著,他是如何攻下晏城,直驅皇宮。
直接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當年他對他做下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他可是曆曆在目,包括剛剛救走南宮翎的那群黑衣人,那衣袖上竹子的標誌,正是楚家暗處的勢力,他的黑眸漸漸深邃,楚家,竟然敢擋他的路,待攻下晏城,第二個便是楚家。
樹林中的屍體遍地,雨水的衝刷令鮮血滲透到土地裏,不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角號聲,南宮翎帶來的殺手與禁衛軍聞聲迅速撤退,南宮煜立刻傳令下去,不允許任何人追上去,今日的戰果,雖不說很圓滿,但他已經很知足了。
起碼,與南宮翎第一次正麵交鋒的結果,會令南宮翎的大軍動搖軍心,這比起經曆一次大戰,這個消息更令人高興。
隨後,南宮煜派人清理了樹林,所有人返回嶺南城。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南宮煜也在傍晚回到王府,他顧不得休息,直奔水漣月的院子而去。
一進門,他立刻站住腳,書桌前,焦子龍正臨摹著練字,而水漣月在旁看著,二人時不時交流幾句,水漣月剛說完話,猛地抬頭看到南宮煜立在門口,淡淡一笑,低聲在焦子龍耳邊說了幾句,緊接著拉起焦子龍的小手,走了過去。
“瞧瞧,咱們的戰神王爺回來了,你不是說,對戰神崇拜的五體投地了嗎”?水漣月看著焦子龍笑道。
焦子龍的臉上頓時染上一抹紅潤,他抬頭望著南宮煜,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隻見他剛毅俊美,全身上下充滿了王者的威嚴與霸氣,那是一種不容人抗拒的氣魄,尤其是他那雙黑眸,幽暗而深邃,眉宇間透出冰冷的寒意,也正望著自己。
他炸了眨眼,拉了拉水漣月的手,看向她問道:“他是不是不高興我在這裏”?
水漣月一怔,撲哧一笑,嬌媚動人,她看向南宮煜嗔道:“瞧你,把孩子嚇的,做什麼那麼嚴肅”,話音剛落,她攬住焦子龍的小肩膀柔聲道:“他沒有不高興,隻不過,他是戰神啊,你想想,戰神,當然要威風凜凜,沉穩嚴肅,不然,那般輕浮,如何能令百萬雄兵心服口服呢”?
焦子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再次看向南宮煜,稚氣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到底是孩子,便是如何鎮定,被南宮煜那氣勢壓迫下來,也有些害怕,“戰神,您能教教我如何帶兵打仗嗎?雖說我父親也能教我,但,我還是想向您請教”。
南宮煜微微一怔,看向水漣月,目光中帶著一抹探究,水漣月知道他疑惑,輕聲道:“今兒個我入了皇宮,救了他,他是焦廣海將軍的寶貝兒子,焦子龍”。
“什麼”?南宮煜一震,猛然間望向焦子龍,那一雙黑眸瞪圓,嚇得焦子龍快速的縮到了水漣月身後。
“月兒.......”,南宮煜恢複神態,上前一步攬住水漣月的雙肩,眼下他哪裏顧得上焦子龍,一聽今天月兒去了晏城皇宮,頓時心急,眼睛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今日雨下的很大,有沒有被淋濕?喝了薑湯沒有”?
聽著南宮煜的話,見他一副緊張的表情,水漣月的心暖暖的,她一把握住他的大手,一句一句的回答他:“沒有受傷,也沒有事,更沒有被淋濕,一回來便喝了薑湯,紅纓,去把我熬的那鍋薑湯端上來”。
紅纓聞言應了聲走了出去。
水漣月柔柔一笑,拉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拉著焦子龍,向裏屋走去,到了裏屋,她先讓焦子龍繼續去臨摹練字,然後為南宮煜退去錦服,為他換上輕便寬鬆的長衫,這時,紅纓端著一個大瓷碗走了進來,將大瓷碗放在圓桌上,水漣月示意紅纓離開,便挽著南宮煜的手臂走向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