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想的大錯特錯,南宮煜從來沒有想過與南宮翎和談,即便不關乎天下百姓的事情,他的殺母之仇,月兒的殺母之仇,還有南宮翎當初對他的所作所為,他豈能輕易的便放過他?
就算說的天崩地陷,他也不可能放過南宮翎與楚太後,他們必須死。
“穆丞相倒真是生了一副好嘴皮子,巧言善變,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黑的能說成白的,不錯,不錯,隻是,這心髒,就算嘴上說的再好,也是無用的”,南宮煜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俊美的臉上一副惋惜的表情,惹得穆安麵色一變,竟也多了抹怒色。
“煜王有時間諷刺老臣,不若考慮考慮和談一事”,穆安咬了咬牙,壓下心頭的怒火,繼續說道。
南宮煜勾了勾嘴角,冷笑一聲道:“和談一事,本王.......”。
他故意吊起南宮翎與穆安的胃口,遲疑的說到一半,望著南宮翎與穆安雙眼閃過的驚喜之色,心中冷哼一聲,“本王不會同意的,南宮翎,不要妄想著本王能夠放過你,你和你那歹毒的老巫婆,本王可是一直等著取你們的項上人頭呢”。
他的話音剛落,風嗚嗚的猛烈刮了起來,似乎在配合南宮煜,雨,大滴大滴的砸在地麵上,樹身搖曳,而身後的六十人,等著王爺這句話說完,緩緩的收起油傘,動作齊齊的放在地上,唰,拔出長劍,輕點腳尖,飛身衝向南宮翎與穆安那邊。
南宮翎與穆安再是有所準備也沒料到南宮煜竟真的出手,險些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南宮翎與穆安在禁衛軍的掩護下向後退去,隱藏在暗處的殺手也躍了出來,雙方人馬殺作一團。
血,順著雨水流淌一地,彙成一道道小溪流,血腥彌漫,隨著雨水的衝刷向上空飄散,南宮煜的目光一直都在南宮翎的身上,即便他隱在禁衛軍的保護下,他也同樣能找得到他,那種仇人身上特有的氣息,他閉著眼也能找得到源處。
不遠處,懷古城下,焦廣海緊緊皺眉,他自是看到了遠處土坡上的情景,身旁,尹明杉不斷地催促著他揮軍而上,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卻不得不聽尹明杉的話,一抬手,揚起馬鞭,狠狠的抽打在馬身上,“將士們,隨本將軍前去護駕.....”。
幾萬將士浩浩蕩蕩而去,這邊,南宮煜不斷地殺著禁衛軍,朝著南宮翎所在之地而去,穆安護在南宮翎身旁,拉著他不停地逃竄,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震天動地的馬蹄聲響,他們才停住腳步,南宮翎邁前一步,從一名禁衛軍手中奪過長刀,一躍而上,嘴裏朗聲喊道:“捉拿逆賊南宮煜,砍下他的人頭,朕封官加爵,賞金萬兩”。
烏壓壓的人群直逼土坡,南宮煜勾了勾嘴角,一劍砍下一名禁衛軍的頭顱,抬手一揮,隻見那些原本還在與殺手和禁衛軍廝殺的人,瞬間竄入樹林中,消失不見,而南宮煜也一同竄了進去。
南宮翎見狀,豈能放過南宮煜,這次和談不成,雙方徹底的撕破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好不容易見到南宮煜,他怎麼也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他揮劍指向樹林,大聲喝道:“給朕追,捉拿逆賊南宮煜”。
話音剛落,身後的禁衛軍與殺手最先跑進了樹林裏,身後焦廣海帶領的幾萬大軍來到南宮翎身後,卻並沒有一個人上前去追,南宮翎深深蹙眉,狠戾的望向焦廣海喝道:“大膽焦廣海,朕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焦廣海不緊不慢的看向南宮翎,翻身下馬,先是行禮,緊接著說道:“啟稟皇上,並非老臣不聽從皇上的命令,隻是,這些將士應用在沙場之上,而非此時”,這句話,是曾經煜王對他說的,沒想到,如今到讓他用上了。
煜王曾說過,每一名將士,從參軍的那一刻,就背負著保家衛國的使命,他們的使命,從始至終都應該在沙場之上,騎馬打仗,保家衛國,殺死侵略者,而不是端茶倒水,伺候他人。
“大膽,焦廣海,朕在說一遍,給朕追上去,殺了南宮煜”,南宮翎聞言頓時更加惱怒,望著焦廣海一臉的從容淡定,他恨不得一劍殺了焦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