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一旁,蘇雅突然聽到杏兒的話,尖叫一聲,難以置信的望著她,當初她如何信誓旦旦的向自己證明她的忠心,如今,竟說變就變?還將她出賣了?
杏兒一臉委屈的看向蘇雅,淚流不止,“蘇姑娘,杏兒謝謝你當初救杏兒出火海,可,王妃與王爺伉儷情深,情比針尖,豈是你說分離就分離得了的,蘇姑娘,你還是承認了吧,也許,王爺會饒你一命.....”。
杏兒畢竟是從大宅子裏出來的,最是能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剛剛王爺一開口,她心裏就有了計較,本以為王爺看穿了這次的計謀,可偏偏跟王爺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她雖然不知道桑吉麻是誰,但看蘇雅那會兒的神色,很明顯被王爺說中了。
若是小小的計謀,也許蘇姑娘和她都可以保命,從頭再來,可偏偏蘇姑娘竟做出害王爺的事情,堂堂戰神王爺,豈能容忍身邊有這樣的人呢?
所以,蘇姑娘這次鐵定逃不掉了,她還是趕緊先將自己摘出去,就算再回到牙婆手裏,也好過沒命活著。
“你這個賤人,我掐死你”,蘇雅一鼓作氣,一把掐住杏兒的脖子,杏兒拚命的掙紮,卻不知蘇雅的力氣比她還大,一時間掙脫不開,眼看著杏兒的臉憋得漲紅,雙眸凸出,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
紅纓瞧著蘇雅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病態,分明生龍活虎,竟還有力氣掐人,便冷聲譏諷道:“呦嗬,沒想到禦醫沒把蘇姑娘的病治好,倒是杏兒的幾句話將蘇姑娘治愈了,真乃神醫再世啊”。
青嫋一聽紅纓陰陽怪氣的話,不禁噗的笑出聲來,紅纓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他趕忙收住,卻憋得臉紅彤彤的。
“王爺,我....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蘇雅聽完紅纓的話,一把鬆開杏兒的脖子,一臉無辜的望著南宮煜,好像她剛剛中了邪,做的任何事都與她無關,“王爺,定然是有妖邪作祟,我.....啊,我胸口好痛啊.......”。
蘇雅一邊說一邊捂住胸口,蒼白的臉擠在一起,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隻是,她的話並沒有讓南宮煜有一絲動容。
他冷哼一聲,說道:“傳禦醫進來”。
“是”,青嫋領命立刻去傳喚府裏的禦醫,沒一會兒,禦醫趕來,不緊不慢的跪下行禮,“老臣參見王爺”。
“你起來吧”,南宮煜微微點點頭,墨藍色的眼眸含著一抹銳利之色射向蘇雅,“你快點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吧”。
禦醫得令,不敢隱瞞,緩緩道來:“其實,蘇姑娘並沒有任何病狀,前兩日,她身邊的丫環來找老臣,並給了老兩萬兩銀票,讓老臣幫她說話,其實,老臣早已將事情稟報王爺,隻是王爺讓老臣將計就計,沒想到,蘇姑娘做這樣的事情,竟是為了冤枉王妃”,禦醫說完話,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雙手捧上遞給南宮煜。
南宮煜望著禦醫手中的銀票,要殺蘇雅的心更加的堅定,他將銀票接過來,仍在蘇雅的身上,冷聲問道:“這銀票是哪裏來的”?
蘇雅早已在禦醫說完話時,就坐起身子,隻是看到被扔在身上的銀票時,眼睛閃爍不停,“這.....這是哥哥很早以前給我的.....”。
南宮煜聞言頓時眯起黑眸,一抹戾氣閃過,“來人,喚來賬房......”。
蘇雅一聽南宮煜竟喚來賬房,不由的心一緊,腦子裏飛速旋轉,她並不擔心,因為她還不知道南宮煜對她已經起了殺心,她還天真的以為,王爺就算恨死她,也絕對不會殺她。
很快,賬房便來了,當他看到屋子裏的情況時,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哦?你做了什麼事要本王饒命啊”?南宮煜沉著臉問道。
賬房一看到蘇雅的狼狽之色,以為事情敗露,毫不猶豫的便說出口,“王爺,都是她勾引奴才的,奴才對王爺絕無二心啊”,他抬手一指蘇雅,慌忙說道,絲毫不理會已經臉色慘白的蘇雅。
“如實說來”,南宮煜冷喝一聲,嚇得賬房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個月前,她來找奴才,並勾引奴才,奴才該死,奴才沒有守住,便與她成了事情,之後她時常來奴才這裏,突然有一天,她說,要急用一筆銀子,奴才.....奴才便做了假賬,從府裏的銀庫裏撥了一萬兩給她,沒過兩日,她又說銀子不夠,讓奴才再做假賬,奴才.....奴才便又撥了兩萬銀票給她,之後,之後她說要多弄出來銀子,以後與奴才雙宿雙飛....奴才一時間被她迷了心竅,便聽她的話,又撥了五萬銀票.......”,賬房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真實的感覺到一抹濃烈的寒意衝著他席卷而來,令他心裏一陣壓抑。
南宮煜緊緊攥了攥拳頭,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怒了,而且非常的惱怒,黑眸深邃的有些陰森恐怖,麵色如死神般,猙獰暴戾,“蘇雅,你這賤人,本王絕饒不了你,你可知,那些銀子全都是軍餉.....”,他強忍著,咬著牙擠出這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