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煜這般對待我的人嗎”?
寒玉自是知道水漣月心中的怒火如何而來,當下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宮主身邊,隨便挑出一個人來,也是武功高手,如今,卻被南宮煜重傷了兩人。
許久,寒玉輕歎口氣道:“月兒,按理說,你身為金靈宮的宮主,姑姑也隻是你的下屬,萬事不得逾越,可,姑姑真的很擔心你,就如同當年,我雖是你娘的護法,卻也是與你娘情同姐妹,姑姑真的........”。
水漣月微微斂眸,情緒平靜下來,拉起寒玉的手,輕聲道:“姑姑何出此言呢,沒有姑姑,就沒有如今的月兒”。
水漣月心中對寒玉有著說不出來的感激,感激她當年舍命保護她,感激她在她生死一線時,將畢生功力傳授給她,毫不猶豫,如今的寒玉,跟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她又何曾願意失去她呢。
“月兒,南宮煜的事情,先暫且放一放,如今金靈宮重出江湖,天下必定人心不軌,當年的六大門派,雖然對金靈宮畢恭畢敬,可心口不一,加上你娘的手段,寧殺一千不放一個,也是人心惶惶,怨念朝天,後來,金靈宮在江湖上消失,這數十載,江湖中人無一不在日夜尋找金靈宮的所在,今日重出江湖,恐怕,還要用些手段來平息啊”,寒玉拉著水漣月的手,二人緩緩向裏走去。
夜,微涼,風起,帶著淡淡的瓊花香氣,彌漫在玲瓏軒每個角落。
逍遙的的身體已經轉好,體內的毒素也控製住了,可忘憂的情況,卻不怎麼好。
江湖中,傳聞有一種武功,名烈焰掌,凡修煉之人,體魄至陽至剛至純,而中掌者,身體便如燃燒般,皮膚也會有灼燙的痕跡,幸好水漣月是陰寒體質,武功也屬寒,能為忘憂暫時止住體內火燒的痛苦。
可長此以往,總不是辦法。
水漣月無奈之極,隻好寫了封信箋,命人送去天赤山,尋聽雪前來為忘憂療傷。
從忘憂的院子裏出來,水漣月獨自漫步在鵝卵石子路上,兩旁種滿了鬱金香,濃鬱的花香沁入鼻尖,使得她心頭舒緩許多。
明日,她便要下山,晚飯前,屬下來報,六大門派聚首武當,還有些許的小門小派也集合在陽關城,準備前來密雲峰尋找金靈宮的下落,喻意是要歸順,實則趁其不備攻之,殺之。
“嗬,還真是自不量力......”,她輕笑一聲,那聲音仿若天籟,卻帶著一抹濃濃的諷刺。
就在這時,紅纓朝著水漣月疾步走來,秀眉緊鎖,急切道:“宮主,剛剛屬下來報,南陽郡,兵變了”。
“哦”?水漣月聞言輕挑鳳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是庚少華,她暗中與楚太後聯手,將人手安排在軍中,四處散播謠言,動搖軍心”。
“南宮煜不是已經收複了嗎?怎麼還會動搖呢”?
紅纓輕歎道:“他的確是收複了,可庚少華安排在軍中的那些眼線,並非一兩日,凡是軍中有戰功的將領,其家屬都被庚少華派人秘密送去京都,據屬下回報,此番行為,是楚太後與東朔國皇帝聯手......”。
“百裏博弈嗎”?水漣月微微蹙眉,鳳眸裏閃過一抹殺意,她怎麼會忘記他呢?策動當初一切的主謀之一。
紅纓點點頭繼續道:“他的動作倒是快,登基幾日的時間,竟然將朝堂全權掌握在手,並且與楚太後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