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也沒打算真的留在陶然居,此時聽到水漣月的話,也知道她在互相給台階下,雖然他很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但剛剛發生的事情給了他不小的震驚,他需要回去從長計議,從新做打算。
“綠竹雖然有錯,但你下手的確太重,她若有個好歹,本王絕不善罷甘休”,話音剛落,南宮煜冷哼一聲,扭頭便朝著門外走去。
南宮煜猛然頓住身形,用力的咬了咬牙,卻也沒再與水漣月糾纏這個問題,快步走出陶然居。
直到南宮煜離開陶然居,屋內秋葉與冬雪還沒回過神來,剛剛水漣月的舉動也把她們二人震驚了,尤其是冬雪,她慶幸自己剛剛沒與她交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本也是習武之人,水漣月玄天綾一發出之時,她便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而秋葉的心更加慌了,王妃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捏死她,離開王府,她沒有任何去處,這個世上也沒有任何值得她牽掛留戀的人,也許,留在王妃身邊,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吧,至少為奴為婢也好過淪落青樓,何況,王妃雖然在王府裏不受寵,但她知道王妃並非善類就足夠了。
關於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果然不能輕信,王妃若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又豈會淪落到在王府裏受人欺淩?憑她的姿色與武功,什麼事能難得住她?
“噗.....”,就在秋葉與冬雪思緒紛繁之際,隻見水漣月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身旁紅纓立刻扶住她,滿臉的焦急之色。
“王妃.....”,三人異口同聲,秋葉與冬雪齊齊走上前,冬雪緊鎖眉頭凝視著水漣月,她麵色蒼白,顯然受了傷,可剛剛並沒有人傷到她啊。
水漣月極力隱忍著丹田的欲裂的痛楚,蹙眉冷道:“快扶我進屋”。
紅纓一把摟住水漣月,秋葉與冬雪也不敢怠慢,三人合力將水漣月攙扶進了裏屋,待她盤膝坐在床邊,紅纓轉身吩咐秋葉道:“你快去打盆熱水來”。
秋葉連連點頭,腳下踉蹌著走出屋子,紅纓又看向冬雪說道:“你先去將屋外的血漬清理幹淨,要快”。
冬雪看了眼水漣月,見她閉目養神,但臉上卻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她微微點點頭,轉身疾步朝著屋外走去,猛然她又回過頭來看了眼水漣月,心裏歎道,不管她到底是誰,主子既然讓她來護她,那麼,她定護她周全,隻是,她心中仍有一團疑雲難以解開。
眼看著秋葉與冬雪出去了,紅纓滿臉擔憂的注視著水漣月的臉,緊接著她從床頭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白瓷瓶,打開瓶蓋到處一顆藥丸,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小姐,要不要服用一顆藥丸”?
水漣月運氣內力,努力的平息著丹田裏亂竄的寒氣,天知道她有多麼的痛楚,天知道那種痛楚有多麼難以忍受,但她卻習慣了,極力的隱忍下來,月圓之夜已過,但寒毒卻一直沒有發作,原本就令她隱隱不安,卻不想今日運用內力,反而激發了寒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