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33 李先道巫山行(2 / 2)

李先道緊蹙雙眉,歎息道:“姑娘多劫,你也是他們命中的克星。這下好了,法網就等著他們自投吧。”

李先道一刻也不想多待,恨不能長了翅膀飛回去。而蔣豪誠甚是戀戀不舍,畢竟骨血親情濃於水,相見很是不易。第二日李先道就協同返航,心裏覺得很是對不起人家。

其實,就在他們返回的當天,安河法庭就如約開庭了。這功勞自然要歸功於姍姍小姐,她終於讓斡木絕願意出來作證詞,洗脫李先道的罪名。這一天安河甚是熱鬧,簡直就是李先道料想到的盛會一樣。驚動了區委、縣委,以及新聞媒體的各界人士,紛紛來參加。更重要的是姍姍的媽媽又請了一位高明的律師來援助,隻是遺憾的是沒有見到李先道本人。按照慣例,李先道無故缺席是不能如期舉行的,但鑒於各界人士和媒體眾多的緣故,還是照常進行。更何況李先道不是事件的主使人、間接關係而已,不礙於法律最終的判決。

可是,這一天著實讓白長勇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並不幹淨,一旦東窗事發,自己也就順利地坐上了被告席的位置。而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在斡木絕身上,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的供詞隻字未提到他以及別人。把下藥一事盡數推到了於小路身上,而於小路現在是個癲子,既做不得證人也伏不了法,有目共睹的事情。真也不是他突然腦子來了靈光,還是有人指點,總之就是撞在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撿了個大便宜,不知有多少人更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此案也就落下帷幕,其判決如下:

李先道,誤入歧途。雖是醫治病人致使死亡,但罪過不在其身。判其無罪,當場釋放。

武俊秀,係遭他人蒙蔽。與本庭人命案無關,現宣判無罪,當庭獲釋。

斡美玲,犯有故意傷人罪,但未至其傷殘或死亡,可酌情考慮;但介於她是少數民族,法律有所保護,更念其初犯,不予追究法律責任。判其當庭獲釋,以觀後效。

斡立月,身為部落首領,理應恪守法本。部落矛盾不但沒有有效化解,反而縱容打架,這是其一;再者妖法禍眾,用旁門左道的生靈傷害人們。歸咎起來理應重判,但也念其是少數民族,法律優撫開恩,從輕判決如下:判處反思改造六個月,表現好可另行減輕。

為此,一樁撲朔迷離的人命案就這樣收場了。可是,李先道現在還並不知曉,還在路途上奔波。按照李先道的思路和招數可就真是一件熱鬧非凡的盛會了,可惜不能隨他心願。但有一點值得慶幸,就是李先道又獲得了自由。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不會的,李先道不幹。況且,按照現在的證據這些人仍然還在公然大膽的犯罪,除非他們金盆洗手,不再幹壞事。

李先道見到了病重的父親。同時家裏還有兩位女客人,她們就是姍姍母女倆人。萬般劫難瞬間卸卻,仿佛做夢一般,既高興,又難過,還感激不盡。當晚,阿卓大辦了酒菜,喜慶李先道平安歸來。

喜慶宴上除了貴客姍姍母女倆人,還有三位堂哥及其眷屬不下一桌人。另外自然少不了彭自清和自己的徒兒阿鬥,和將起來不下三桌人,把個堂屋裝點得熱鬧非凡、比過年還熱鬧。

幾杯酒下肚,忽然聽得廣播裏唱《父親》:

兒子已經長大

可你卻滿頭白發

父親你在哪風雨裏鑽苦難裏爬

心裏裝的就隻是一個家

父親就是那挺拔的山

父親就是那流淌的河

生兒養兒不投報

暖暖心血山高水長流

都說燕兒知反哺

都說慈父傳家心地寬

可兒棄爹他山留

可兒床前未報滴水恩

父親啊父親

兒子是個負心的人

哪有臉做你的後傳人

…………。

聽得李先道潸然淚下,哽咽不止。在場的人無不動容,都感慨他這番為人兒女的心境。因為這許多天來老父親一直病重,自己卻無暇在身旁,愧對做兒女的一片心情。

而老父親現在依然臥在病床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