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堆裏,蘇慕染直有一種被“雷”的感覺!

前些天,網上剛剛曝出一個超級牛的鳳姐征婚的消息,大家還沉浸在其中,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現如今,招聘二奶的小廣告又堂而皇之地貼到了大學校園裏。

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的人都從教學樓裏湧了出來,在短短的十幾分鍾之內,將布告欄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不少的人感到憤慨不已,指責貼廣告的人不顧道德倫理,汙濁校園。還有不少人麵帶不屑,一言不發,眼晴卻盯著廣告上的“每天的生活費3000元”幾個字,閃著怦然心動的光芒。其中,就包括她寢室的兩位同學兼“死”的不能再“死”的“死黨”。

葉青青看著小廣告上擠成的一團的文字,鬱悶的發牢騷:“靠,條件也太高了吧,除了對外貌相當挑剔以外,居然要求年齡在18至21歲。我上個月才過的22歲生日,算不算超齡?丫的,他怎麼不標上隻招處女啊?”

對於這位睡在上鋪的姐妹,蘇慕染徹底無語了。她斜眼看看葉青青,好奇地問:“怎麼,你有興趣?那司家譯呢?”

陸小蔓也湊上來,眼中幽光爍爍:“對啊。話說,你整天司家譯長,司家譯短的,把他誇的簡直比小言中的男主角還優秀,還立誌今生非他不嫁,到底他是何方神聖,我還真是好奇的不得了。朋友一場,你總得把他帶出來,讓我們幫你掌掌眼吧?”

葉青青彎著嘴角,別有深意地看著陸小蔓說:“掌眼?他又不是古董?”

“雖然他不是古董,但是從我的價值觀來講,能讓我們葉大俠女說出‘非他不嫁’這種話的人,簡直比在自家門前挖出個古董來還要讓我興奮。”

“非他不嫁?是啊,在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上,估計他早就聽得耳根生繭了。”葉青青斂起笑容,若有所思地歎了一口氣:“我總是在想,司家譯身邊那麼多女人,肥環燕瘦,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我強,他究竟看上我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想?”蘇慕染的眼睛定定地落在葉青青的臉上,顯得有些詫異,“是你自卑,還是他讓你沒安全感?”

“都有吧。”

葉青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司家譯太優秀,優秀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他有個外號叫‘百日劫’,所有跟他交往過的女人,都沒有一個超過一百天,饒是這樣,隻要他彎彎手指,還是會有一堆的女人前赴後繼,心甘心願地一跟頭紮進他的懷裏。”

葉青青的嘴角牽起一股酸澀,又繼續說道:“你們說我是不是犯賤?我明知道跟他在一起不會超過三個月,明知道最後的下場,肯定是被他無情的一腳踢開,卻還是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希冀著‘或者他會為了你而結束那種浪蕩的生活’,做著‘他愛你愛的要死,你是他的唯一’這樣不切實際的美夢。

我也想瀟灑,想成為唯一一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可他就像是白粉一樣,一旦沾上就身不由己。我幾乎病入膏荒,無藥可救,像神經病一樣不斷地檢視著自己,力求把自己變得更完美。

你們知道嗎,他以前的女人跑來糾纏他,我居然還能做到若無其事地坐在旁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笑話。我不敢過問,不敢生氣,更不敢吃醋和無理取鬧。

他很大方,大把地給女人花錢,從穿的到用的,無微不至,都是名牌且價格不菲。他也給我買,我不想要,他就跟我說,青青,拿著,別讓我為難。

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實每一個和他交往過的女人都明白,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們的身上。他的心給不了我,所以,他隻有盡可能地給我花錢。

真的,每次收到他的禮物,我都難過的想哭。”

葉青青垂著頭,沒有流淚,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眼底潛伏著的憂慮。

整整一天,蘇慕染都無心上課,盯著黑板上的一串串英文字母,腦子裏總會有一個問題不斷地冒出來:究竟,司家譯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她想起多年前,在爸爸書房裏曾經看到的一封情書。那個比爸爸小了整整二十歲的叫林宇梅的女人,在信裏是這麼說的:我對你的愛是純粹的,我不要錢,不在乎名份,我隻求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點時間來看看我……

當時,她真的很想笑。她從來不相信,除了媽媽以外的女人,對爸爸的感情會有那麼純粹,她也從骨子裏瞧不起那個女人。她所信奉的格言是:如果愛一個人需要如此卑微,她寧可選擇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