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到鎮長家的時候,這個毛茸茸的鎮長正在特製的花圃上修剪花草。
這裏的光線在星辰隕石的相應下,顯得無比夢幻,那是藍紫色的光芒,柔和的飄過花瓣,洋溢在一片花田間,也把鎮長那毛茸茸的臉映的發藍。
鎮長是個奇怪的人。
白滄一直這麼覺得。
不對,不應稱之為人,但白滄也不知道鎮長具體是個啥,一個看起來圓滾滾的球?算了,還是就以“鎮長”稱之好了。
鎮長住在地下,據說是因為他的“寶貝花兒”的根需要星光的照耀,所以便把花田倒置過來種植。自己也就順帶住在了地下。
鎮長能為了喜愛的花做到這步,是白滄所佩服的。白滄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特別喜愛或者珍視的,酒麼,自己不會釀酒,那純粹是糟蹋,不可能在家弄個酒窖出來。
他把小白放在鎮長屋外的躺椅上,這地下因為有頭頂那片倒置花田間的隕石光芒,到也不是那麼黑漆漆,就像夜間的小鎮天空一樣。
鎮長很早就看見白滄過來了,但還是忙完手頭的事才踱過去。
“最近吃胖了不少,唉,行動有些...緩慢。”鎮長終於在白滄麵前站定,緩著氣說道。
就這樣站在那裏的鎮長還是比白滄高了半個身子。
以白滄的視角看來,那就是一大麵“厚實”的牆堵在了身前,這牆用來在大風天擋風其實是再好不過的了。
鎮長的眼睛瞟了一眼昏睡在躺椅上的小白,不由驚訝道:“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故而又作高深狀,“孩子他娘我見過嗎,是不是隔——”
“不是!不是我的!”白滄連忙打斷鎮長後麵的話,真是什麼話都直說啊!
“是鹿原的孩子,讓我照顧的!現在——他昏睡不醒了,你有啥辦法嗎?”白滄指向小白。
鎮長的眼神裏明顯含著不相信,但還是把臉湊向了小白
嗅——
沒聞出來啥?
再嗅——
咦?
白滄皺著眉站在邊上,“你查出了什麼?”
“這孩子身上基本上沒有鹿原的氣息啊!那應該還是你——”鎮長突然看見白滄手裏抓著的光球,聲音立馬撥高了好幾個度,伴隨著陣陣急切的破音:“別啊!我錯了......別捏!”
白滄把光球隨意在手裏拋了拋,聽到鎮長的聲音有點奇怪,他偏頭迷茫的看去,“啊?什麼?”
白滄呆愣的表情在鎮長看來就好像是一頭大灰狼露出純潔的微笑,捏著動輒毀一大片地的光球,在威脅他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毛球。
“沒事......”
鎮長隻好壓抑住自己蓬勃發展的八卦欲,正兒八經的看起小白來。
白滄這小崽子,居然敢威脅自己,哼哼。
白滄見鎮長終於認真起來,就輕輕的把光球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籃子裏。
沒想到鎮長居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明目張膽的放在外麵,其實連白滄自己都有點怕這玩意兒。
那邊瞧過小白的鎮長慢慢轉過身來,語氣有些沉重,“你真想救他?”
“嗯哼。”白滄不假思索的點頭,不救小白的話,那等著鹿原抓住這根小辮子一直蹦噠?
“哦~”鎮長這一聲帶著鼻音的“哦”,哦的格外綿長而起伏跌宕。
“怎麼了?”白滄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