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赫連王府傳來一個驕縱的聲音:“說不去就是不去,你快回去告訴皇兄,就說我不去,拿八台轎子抬我也不去!”“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哎,您可不能這麼回話呀,皇上知道了那還了得?您就當是憐惜老奴這條老命吧,求您好歹走一遭啊!”“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都3年了,一點兒新花樣都沒有,真沒意思!”“小祖宗哎,能去參宴的那可都是各位王公貴族家的千金小姐,哪個不是美得跟仙女兒似的?您老就貴腳踏賤地,好歹轉轉看看。沒準兒啊,就碰到好姻緣了呢!”“我說王公公啊,你哪年不說有好姻緣等著我?可小爺我到現在還是孤單隻影啊!不去,今年說什麼也不去!你別想著再騙我一次!”“哎喲,這可怎麼辦呦,要了老命呐!”“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不用說,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百花宴了。說白了就是相親宴,我們王公公又來當老好人,可惜咱們的赫連王子硬是不買賬啊。這不,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催宴大戰”了,就是不知道今年的王公公又想到什麼新花招來騙赫連王子就範。這說也奇了怪了,明眼人都知道王公公說的是假的,可我們赫連王子總是會乖乖跟去,說是“認命”吧?偏偏兩個人還鄭重其事的搞個大排場,說是打賭吧?又沒看到賭注是什麼。估計整個赫連皇朝,就隻有這個王公公可以在赫連皇朝兩位最尊貴的男人麵前如此的“沒大沒小”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王公公可說是“三朝元老”,當年太祖打天下時,跟在太祖麵前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太祖駕崩後就跟隨著高祖協助當時的皇後管理後宮的采買事宜,按理說是個肥差應該中飽私囊才對。可人家王公公身殘誌堅,在高祖出征之際捐出了所有的棺材本。這不,高祖臨終托孤,把兩個未成年的皇子交給王公公照料。你說,他能不在赫連王子麵前倚老賣老嗎?人家有那資本不是嗎?
“曦月王子啊!您就當可憐可憐老奴這把老骨頭吧!皇上可是下了旨:一定要讓赫連那小子進宮陪朕,不然就大刑伺候!您看看,老奴都這把老骨頭了經不起那大牢的折騰啊!您老就多少憐惜著點兒,老奴還能多伺候著點兒,不然就這麼丟了命,可怎麼見太祖、高祖二位聖祖啊?!王子殿下啊!老奴命苦啊!命苦啊!無顏去見二位聖祖啊!老奴愧對二位聖祖,有負皇上所托啊!老奴該死啊!老奴命苦好苦哇!”王公公不知道哪來的眼淚,就坐在赫連王府的大廳裏,邊哭邊說,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啊。仿佛就是天塌了一般,鼻涕眼淚順著衣服一把一把,此情此景當真是唱念俱佳!
“王公公!哎呀!不是小王我不憐惜你,你看看,這例年參加百花宴的貴族千金,哪個姑娘不是攀榮富貴的?哪個是真心實意要跟著我,而不是跟”赫連王子“?虛偽呀!就像你!明明知道皇兄不會真的降罪與我,還在這裏唱念俱佳的演起來了!、、、行了,行了,都那麼大把年紀了,好歹還是總管大人呢,我這一屋子人可都看著呢。怎麼就哭成這幅德行了?我去,我去還不成?真是服了你!”赫連一手扶額,一手朝兩旁仆役說道:“還在那看什麼看?趕緊打水給王公公洗洗,伺候本王沐浴更衣!一群沒用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