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的聲響間,猛然就觸動到了還在四處翻找的阿尤。有人?阿尤在聽到響動的第一瞬間快的轉過身,在昏暗的月光的照射下,阿尤像狼一樣銳利的眼睛很快就捕捉到那還在蜷縮著的身影。
阿尤一把抓起謝桃夭:
“這屋子裏的人呢?”
謝桃夭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暴露了,身形弱的她心中充滿了恐懼,她弱弱的抬起自己的腦袋,用著像蚊子一樣細的聲音道:
“什麼人?這裏隻有我一個?”
是她?
阿尤看著那雙怪異的雙眸,漸漸的將手中的力道放了下來。樹林中少年可能沒有看出來什麼,可是他確實看到清清楚楚,在少年麵前一前一後跑掉的女孩子雖然從大體容貌上看起來是一樣的,可是當時藏身在暗處的自己清晰的看到第一個跑掉的女孩子的雙眸異色,是傳中的異人。
“你怎麼會在這?身為謝家的姐,怎麼會住在這麼破舊的房間裏,甚至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阿尤放下謝桃夭,言語冰涼的問道。
看著渾身散著冷氣的阿尤,雖然此刻的他將自己放下,可是謝桃夭心中還是帶著一份的恐懼,在麵對著氣場如此強大的阿尤麵前,謝桃夭心中有些膽怯,可是還是微弱的了一句:
“我不是什麼姐。”
阿尤挑了挑眉,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他早就想到如此龐大的謝家有能力繁榮昌盛百年自然有自己的能力和狠毒果決的手段,可是自己怎麼也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原來隻要為了生存,就算是謝家的嫡係也可以為之拋棄嗎?
阿尤看著眼前的謝桃夭,又聯想到自己,心中有一點點的柔軟。
此時宅子裏傳出來,產婆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夫人難產啊!”
“什麼!”
皮卡思慌亂中又帶著份緊張:
“那怎麼辦!”
產婆緊張卻又帶著份擔憂的回望了一眼屋內還在痛苦分娩的女人,躊躇的道:
“夫人產道不開,需要峽穀裏的普羅花催產。可是這大雪封山……”
“去牽我的馬來!”
皮卡思轉身向仆人吩咐道:
“峽穀離這不遠,我親自去采摘。”
完又轉身對院子中的鎮居民懇求道:
“我夫人難產,需要峽穀中的普羅花做引。身為我摯愛妻子的丈夫,我無法代替她嚐受分娩的痛苦,那麼我希望我可以親手為她采摘下可以解救她性命的普羅花。我現在即將要離去,希望善良的人們可以替我照顧這裏,拜托了。”
完不顧人群的勸阻,轉身騎馬飛奔出去。
靠坐在門外的男人,在煙鬥散出的煙霧中,用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皮卡思的離去,直至不見,繼而又吟唱起來:
“哦,那可憐人啊,
神:‘他終要因為惡魔的產生而且奔赴地獄,去地獄,去地獄
因為他與惡魔有個約定。’
我仍然堅守在這裏,我仍然在期待著,期待著
太陽和那些星辰一起上升,
當‘神愛’最初使這些美麗的事物運行時
他們是和太陽在一起的
這是拂曉時分,
這一最溫暖的季節。”
雷雲越來越接近皮卡思的宅院,紫色的閃電越來越密集。
依靠在門外的男人,陶醉在煙霧中,低聲吟唱下去:
“我克製著心中的恐懼,
我看著黑暗的來臨,
但我仍懷著極大的希望;
可是並不,
我卻因看到
一頭出現在我麵前的‘獅子’而驚懼
它直挺著頭,帶著劇烈的餓火,
那是惡的力量在燃燒!
它在吞噬,吞噬善的力量!
在它的身邊還有一頭‘母狼’
她的瘦削,俞顯得她有著無邊的**;
他們都是黑暗的奴隸,都是邪惡的象征。”
這時,宅院裏突然爆出驚恐的叫聲,他停下吟唱,再度的拿下酒壺,這一次他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他一直保持著遙望邊的神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