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自己心裏的苦澀,咽下聲音裏哭泣的味道。言語間有些艱澀的祈求:
“為什麼?”
沈恕人正望著遠處的一座院子,那裏的有一個女子正與一群廝和丫頭玩的不亦樂乎,笑容如同太陽一般的耀眼,讓站在這裏的沈恕人都可以察覺到那份暖暖的歡樂。
不過當聽到莫初春的疑問後,他收回自己的視線,斂起麵上的笑容,轉回頭看著那個已經被自己拋棄在身後的莫初春,看著那個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後暗暗垂淚的女子。他頗有些不屑的道:
“莫姐,你可千萬別哭。我沈恕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嬌嬌弱弱,動不動就會淚聚成河的女子。如此亂世,身為男兒自當為國效力,哪裏有時間陪著你這種嬌弱的閨中姐風花雪月!你的良人絕非是我沈恕人,你應該去找一個可以陪著你在這亂世裏風花雪月,不知家國仇恨的富家子弟!”
此話完,沈恕人又再一次的將視線投射在他剛剛所注視到的地方,莫初春被這當頭一罵,也漸漸的收住了眼淚,站在沈恕人的身邊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一群玩的歡樂的廝和丫頭,隻是當然最惹人招眼的還是那被人群團團圍住的一個紅衣女子。
即使離得如此遙遠,可是那紅衣女子閃耀的比太陽還要溫暖的笑容,讓站在這裏的莫初春也感受的到熱情,炙熱的快要將她融化。
自就心性敏感的她,注意到了沈恕人看向那女子時的滿心愉悅,那是麵對她不曾有過的態度,她心翼翼的打探:
“那女子是誰,是你的心上人嗎?”
沈恕人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嘴角啜著笑:
“那是海妖雪,一個生命力頑強的海妖。”
言語間的溫柔,讓莫初春感到一絲絲的絕望,原來他也會對人如此溫柔,隻是那個人不是她。她將視線也注視到哪個女子身上,隻是目光裏充滿了哀怨和一絲絲的不甘怨恨。言辭裏也多了幾分的嘲諷:
“原來沈公子也會喜歡這樣不知分寸的女子,連位卑尊修的人都不知道的人。”
沈恕人默默的沒有答話,和這種已經封建到骨子裏的權貴,根本沒有所謂的談話。還在院子玩的高興的姚雪一直都感覺的到背後一個陰冷冷的視線在不斷的注視著她。
她回頭朝著周圍看了兩眼,全然沒有現。能紅和能白先現了姚雪的不自在,將手裏的毽子放在一旁,走到姚雪的身邊關心道:
“姐怎麼了?”
姚雪慢慢的搖搖頭:
“沒什麼。”
隨後又反應機靈的奪過毽子,歡快的奔跑起來:
“來呀,來呀,我們在比一輪!”
能紅和能白倒是沒想到一向爽直的姐,也會如此的耍賴,也歡快的帶領著一群下人追逐而去。姚雪在奔跑的時候,拚命的搖頭,將那令人不開心的視線與感覺慢慢的壓在心底,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遊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