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哪裏還有時間?”
“吱呀。”
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衛傾熟悉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搖了搖頭衛傾開口道:“還需要一點的時間,一點的時間。”
“軒轅衛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保護我唯一的親人。”
兩人胸膛起伏,情緒都顯得十分激動。
半響,國師才緩緩開口道:“四郎,我知道你又引來了外麵的人,已經混進城了吧,想要殺了我,然後用全城的人血祭拖延時間,是嗎?”
“我......”軒轅衛傾猶豫了一下,隨即大聲道:“是,是我的父親讓他們多活了這麼多年,他們欠我家的,為我家犧牲有什麼不對。國師叔叔,你也犧牲了,好嗎?”
國師緩緩的搖頭:“如果我的犧牲能夠挽回這一切,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但是那些城民何辜?而且你也知道,這隻是在飲鳩止渴。”
“飲鳩止渴嗎?或許吧!國師叔叔,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的,外麵的人還會陸續進來,總有一天,馨月會得救。”
“你已經瘋了,瘋了。”
“對,我是瘋了,自從你們說馨月是惡鬼轉世的那一天我就瘋了。我看著你們這些清醒的人建立了一座靈城將馨月關起來,看著你們這些清醒的人,還企圖殺死馨月。”
說完,軒轅衛傾轉身就走,隨著房門被重重的關閉,他的整個身影都消失了。
國師呆立半響,重重的歎了口氣,回去的路上步履蹣跚。
走了沒有幾步,國師仿佛發現了什麼,扭頭看向紙狼的方向。
“很感謝你沒有動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在天然居喝兩杯吧。”
說完,國師沒有再停留,直接走回了靈城。
天然居我是知道的,是離城主府不遠的一家小店。而國師最後的話,應該要是對我說的。
短暫的猶豫後,我收回紙狼,前往了天然居。
或許為了不讓我擔心,天然居外麵沒有任何的守衛,站在門口,就能夠看到國師正在裏麵獨自喝著酒。
邁步進入,天然居沒有一個客人,在國師的麵前,除了一壇美酒外,就隻有兩碟小吃。
剛在國師的對麵坐下,國師頭也沒抬便開口道:“謝謝你,不然整座靈城都將不複存在。”
我不知可否的點點頭:“能夠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要聽真話。”
“真話,真話總是傷人的。很多時候,謊言更好。”
我沒有接話,我不覺得他叫我過來,隻是為了告訴我一些謊言。
獨自喝了兩杯,整理了一下思路,國師才緩緩的開口。
國師和軒轅敬儀從小便是好友,後來一人成為大朝國師,而另一人成為天下首富,身份的改變,並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在查出女兒身體有病後,軒轅敬儀第一時間就向自己的好友求助。
並不是軒轅敬儀迷信道法,實在是軒轅馨月的病藥石無效,去祈福時還被當地著名的和尚指為惡鬼轉世。
一時間鬧得是沸沸揚揚,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位國師好友,才有資格為自己的女兒辟謠。
好友有難,國師千裏迢迢的趕來,卻沒想到好友才出生的女兒果然是惡鬼轉世。雖然惡鬼還在潛伏,但早晚有一天會蘇醒過來。
本想消滅惡鬼的國師架不住好友的苦苦哀求,看著可愛的孩子,最終做出了退步。企圖借助靈藥的力量,壓製惡鬼的蘇醒。
這才有了軒轅敬儀在國師的幫助下求官的往事。
隨著軒轅馨月越來越大,靈藥已經失去了作用,軒轅敬儀才在國師的建議下,修建了靈城,用萬民的陽氣,來壓製惡鬼。
一邊壓製惡鬼,一邊尋找解救的辦法。而正在靈城完成後不久,就出事了。
轉移大筆資金,遷走數千戶人口,這完全就是不能原諒的大罪。幸好國師提前發現了不對,和軒轅敬儀商量後,帶著軒轅馨月和所收的弟子軒轅衛傾離開。
雖然計劃得很好,但中途卻遇到小人告密,來不及離開的軒轅敬儀等人全部被殺。
但僥幸逃脫的幾人也過得並不好,特別是國師,他一直想不出解決軒轅馨月身體的辦法。
漸漸的,擔心妹妹的軒轅衛傾走上了邪路。他吸取城民的陽氣,將其改變成吃人的怪物,借助吃人所產生的怨氣和陰氣以毒攻毒。
不得不說,他的方法有效,但城民是無辜的,被國師發現後,變直接被趕了出去。
而這時,軒轅馨月的身體已經很差了,軒轅衛傾為了妹妹,幹脆散布這裏有長生不老藥,吸引外人進入。
也正是軒轅衛傾的方法,讓軒轅馨月安全的生活到現在,隻是漸漸的效果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