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打量了一下,我開始向裏走去,當我看到裏麵情形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發懵。
一具白骨正穿著今天國師穿著的衣服,趴在書案上,整齊的床鋪一動未動。
國師也變成了白骨而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依舊還活著。
難道我猜錯了,還是這隻是國師的替身?
紙狼輕輕一躍上了書案,在國師變成白骨前,應該正在書寫著什麼,書案前的竹簡上還留有墨跡。
字體很好看,字卻很是詭異,我分辨了半天,才返現寫的是不斷重複的一句話。
‘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這是什麼意思。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頭緒,我索性不再去想,仔細的看了看國師的白骨,這個時候我有一種衝動,那就是直接將白骨毀了。
按照衛傾的說法,隻要將主事之人消滅,一切都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徹底的消失,而他們也將得到安息。
紙狼慢慢的靠近白骨,隻需要輕輕的一揮,就會結束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軒轅鑫月的模樣突然從我的腦海中飄過,她會不會也消失呢。作為這裏唯一不同存在的她,會不會消失呢。
軒轅鑫月是一個善良的姑娘,雖然我明白她並不應該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依舊湧起淡淡的不舍。
正在我糾結間,突然看到邊上有一塊與眾不同的竹簡,竹簡被放在書案的縫隙中,要不是被拿動過,我根本就發現不了。
而不同的並不是竹簡放置的位置,而是竹簡的模樣,它比其他的竹簡要大上近兩倍,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控製著紙狼好奇的看起來,上麵的字和正在書寫的字一模一樣,十分的生澀難懂。我仔細的看了半天,也隻能連蒙帶猜的看出一個大概。
這應該是一封倉促寫就的書信,約到後麵,文字就越是潦草難以辨認,而且似乎還沒有寫完。
內容應該是一個什麼人,寫給另一個叫做續皇兄的人,告訴他自己治家不嚴,導致家中妖孽叢生,給城民帶去了厄運,希望續皇兄能夠阻止。
隻是這封信沒有寫完,大部分的字我又不認識,實在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這封莫名其妙的竹簡,卻讓我打消了破壞國師屍骨的想法。
留下一隻紙狼,我就返回了軒轅鑫月的小院。
到的時候,軒轅鑫月獨自一人喝著茶水,看到我似乎很驚訝,隻是稍瞬即逝,臉色泛起微微的紅暈。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國師叔叔不是壞人吧。”
“不一定,隻是我沒有想到,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會變成白骨。”
“啊。既然如此,那更加說明國師叔叔並不是一切的主導者啊。”
我搖搖頭:“那可不一樣,誰說主導者就一定要和別人不一樣啊。對了,我打算在這裏在躲一下。”
軒轅鑫月的臉更加紅了,連連搖頭:“我這裏可沒有地方躲。”
見我將目光移向了床榻,軒轅鑫月急忙站起來,擋住我的視線:“要不,要不你去藏書館吧,那裏一般不會有人去的。”
藏書館,我想到了湖中見的三層建築。於是問了起來。
那的確就是藏書館,因為時間過去得太久,裏麵的藏書都已經被看完,所以無論是國師還是軒轅鑫月都很少再去,至於其他人則根本沒有資格。
我點了點頭,自己老是藏在別人的閨房也的確不像樣子,雖然我並不介意。
臨走的時候,軒轅鑫月叫住了我,本來以為她改變了主意,誰知道她卻依舊在重複國師是好人的老話,聽得我一陣的鬱悶。
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她真的好囉嗦。
馬上就要踏出大門了,軒轅鑫月才仿佛想起什麼,開口道:“你記得藏在三樓,三樓有個小書桌,那裏最安全。”
我不語的揮揮手,前往了藏書館。
藏書館明顯也多了守衛,隻是比起國師和軒轅鑫月的住所,要差上很多,隻有兩個守衛,還耷拉著腦袋。
沒有絲毫的氣勢,還是國師房間中的兩具白骨強悍,就算變成了白骨也站得筆直,黑而深邃眼眶看上去就氣勢如虹。
微微的感歎了一下,我就上了三樓。
上次來的時候還真沒有注意,在三樓的角落中竟然還有一張小書桌,看樣子應該是臨死看書用的,隻是上麵已經布滿了灰塵,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
我需要在這裏度過最少一個白天,自然不能任由其如此肮髒,反正這裏也沒人來,我幹脆就打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