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蘭是開車來的,但平時酒駕的他並沒有走向汽車,而是晃悠著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小劉心中疑惑,發愣間,吳子蘭卻突然消失了,小劉大吃一驚,急忙快步跑上去。才發現吳子蘭轉入了酒吧邊上的一條胡同。
作為目標經常來的地方,小劉早已經查看過周圍的情況。這是一條死胡同,因為兩邊都是酒吧,成為了很多人臨時的廁所,裏麵惡臭衝天,沒人敢進去。
開始小劉以為吳子蘭是要解決問題,但卻發現吳子蘭搖搖晃晃的向裏麵走去,還不時的扶住滿是汙物的牆壁。小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當即掩住口鼻,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吳子蘭依舊走著,開始發出笑聲,仿佛在和人交談。但小劉卻看得很清楚,吳子蘭並沒有打電話,而是不斷的將頭扭向一邊。
汙穢的環境、詭異的行為,讓小劉的心漸漸的提了起來。而吳子蘭已經走到了最裏麵的牆壁邊,卻絲毫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就在吳子蘭晃動的手,即將碰觸道牆壁的時候,小劉隻覺得腳下一空,然後就沒有也不知道了。
周隊再次喝了一大杯酒,沉聲道:“這就是小劉身上記錄儀上記錄的情況。我們大約在一個多小時後,沒有接到小劉的彙報,才發現出事的。當時吳子蘭正在車上睡覺,否認自己去過那個小巷,因為記錄儀並沒有拍到正麵。所以……。”
沒有拍到正麵,就意味著沒有辦法肯定執法儀中的是吳子蘭,起碼在法律上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問道:“那小劉?”
“我們發現小劉的時候,小劉全身汙穢的躺在小巷裏,已經沒有了呼吸,而死因是窒息。”
“窒息?”
“嗯,小劉就好像是掉進了化糞池一樣,全身上下,包括肺裏和胃裏都有汙物。我們已經確定,小巷就是第一現場。”
我敲擊著桌麵:“所以說小巷可能有問題?”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小巷雖然很多汙物,但是並沒有化糞池或者下水道。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死法。”
“行,晚點我去小巷看看,另外吳子蘭呢,現在在哪?”
“在警局協助調查,起碼今天是出不來的。”
我點點頭,聽了小劉的死法,我已經吃不下什麼東西了。於是提議現在就出發。周隊並沒有拒絕。
很快,我們到了黑貓酒吧,因為還是下午,酒吧都沒有營業,再加上死了人,整條街都沒有幾個人。小巷更是攔著黃色的警戒線,幾名戴著口罩的警察正在小聲的討論什麼。
見我們到來,警察們急忙站起來敬禮,一名麵熟的警察還遞給我一個口罩。
口罩隔絕了刺鼻的味道,但白天的光亮卻讓小巷變得很是清晰。遍布的汙物看得我一陣惡心,還沒有進去,就忍不住跑到一邊幹嘔起來。
周隊拍著我的後背,遞給我一瓶水:“沒事吧。”
“沒事,我緩緩,稍等一下。”
我走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良久才壓下心中的惡心。我是真不想進去,但是卻沒有辦法。
帶上鞋套、手套,因為周隊還杵著拐杖,我隻能在一名同樣全副武裝的警察陪同下,進入了小巷。
把小巷當成廁所的人也明顯受不了,進入一段距離後,地上的汙物全都已經幹枯,看上去比剛才好了許多。我不停的聞著清涼油。聽著警察的介紹。
這名警察也還是熟人,大家都叫他阿強,在小巷中表現得十分的專業,不時告訴我吳子蘭和小劉的行動軌跡。
但很奇怪的是,記錄儀中吳子蘭碰過的牆麵和走過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整個小巷,隻有小劉留下的腳印,要不是有記錄儀,估計沒有人相信除了吳子蘭曾經進入過。
一直走到小巷的盡頭,我才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結實的牆壁。記錄儀中,吳子蘭就是從這裏走過的。隻是不知道最後是不是如我所想,直接穿過的牆壁。
“牆壁後麵是什麼?”我開口問道。
阿強說:“後麵是馬路,並沒有人行道,我們調查過:沒有攀爬過的痕跡。”
我點點頭,慢慢的伸出手。
我本來隻是想過要摸摸牆壁,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我的手竟然直接沒入了牆壁之中。
我大吃一驚急忙收回手,一邊的阿強,吞咽了一下口水:“這,這……。”
“叫人進來,另外派人去外麵。”
阿強已經明顯沒有了主意,聽到我的話,語無倫次的對著對講機開始說話。很快,周隊杵著拐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