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幾名年輕人都是一個哆嗦,估計今晚的紙牌遊戲是玩不下去了。
但是我低估了這幾名年輕人的叛逆之心,他們對自己被嚇到感覺到很是不忿,聽了老板簡單的解釋了老人的來曆後,竟然相約等下吃完一起去那店鋪門口打牌。
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隊也感到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看著周隊:“你不阻止他們?”
周隊想了想:“你覺得他們會聽?萬一陰奉陽違更麻煩,我們再喝兩瓶,等下再幫忙吧。”
看著周隊叫老板拿酒,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大爺的,這是把自己套進去的節奏。
幸好,周隊估計明白等下有事,減緩了喝酒的速度,讓我勉強能夠跟上。
小年輕已經結賬走人了,在街邊明顯有了分歧,一些人已經打車離開,隻有兩男兩女看著對麵的店鋪在討論什麼。
周隊已經停止了勸酒,目光一直放在年輕人的身上。
年輕人似乎也達成了協議,向著店鋪走去。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繁華的街道人少了一大半,但是年輕人的行為還是引起了注意,一路上起碼有兩三個人在勸說年輕人,隻是他們的勸說仿佛給了年輕人證明自己勇氣的理由,讓其步伐更加堅定。
“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吧。”
周隊開口說話,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擔心距離太遠,會救援不及。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選擇的店,竟然是提醒我的老板娘那家,我很不想去,卻還沒有反對的理由,因為我的理由實在說不出口。
到了對麵,老板娘似乎並沒有認出我,在周隊的安排下,上了菜後,就坐在一邊,隻是她的目光也不時的看向那群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不知道從哪找出了幾張報紙,就坐在店鋪門口不遠的位置打起牌來。一打就是一個小時,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年輕人自己也覺得無趣,相約起身離開,我和周隊對視一眼,也苦笑著離開。
離開的時候老板娘還遞給我一張紙巾,讓我不明所以。
回到小店,天已經蒙蒙亮,我直接就躺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鈴響個不停,直到自己被尿憋醒,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我扔到了一邊,外殼都已經裂開。
拿起一看,手機上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周隊的。
難道有什麼急事,我急忙回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周隊著急的聲音響起。
“你終於接電話了,快到玫瑰園小區,出事了。”
“什麼……?”
我還沒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第一次看到周隊這麼著急,也不敢怠慢,飛快的趕了過去。
見到周隊的時候,周隊正靠著牆抽煙,淩亂的發型很有韻味,隻是濃重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憊。
我走過去道:“沒休息好?”
周隊白了我一眼:“我8點就起床了,你覺得呢?”
8點,我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4點了,真是可憐的孩子。
我憐憫的看了周隊一眼,才奇怪的問道:“這麼急匆匆叫我來幹什麼?”
“龐博死了。”
“龐博?”我重複了一遍,半天也沒有想起龐博是誰,不由得迷惑的看向周隊。
“就是昨晚打牌年輕人。短頭發那個。”
昨晚雖然我也很關注幾個年輕人,但卻不記得短頭發是那個,隻能說道:“哦,怎麼死的?”
“你去看看吧,我覺得和昨晚的事情有關。”
說著,周隊在前麵帶路。
走廊中,警察正在安慰一對哭泣的中年夫婦,周隊和守門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我直接進入了房間。
房間很大,從裝修看起來家境應該不錯,可惜,這一切都和這個叫龐博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龐博死在了自家的臥室,看得出來,死的時候是在睡覺,隻是他的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就好像被人凶狠的虐待過。
一邊的周隊已經開始給我說起情況。
龐博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早上5點到6點,已經起床的父母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直到早上八點,讓龐博起床,才發現龐博已經死了。
現在有兩個方向,一是昨晚龐博在離開夜市街後,被人暴打,當時可能沒事,回家後死亡。二就是和昨晚他們打牌的地方有關。
第一點周隊已經安排人去查了,至於第二點,周隊毫不掩飾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