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村裏發展,人有錢了,墓地也越修越好,不知道誰開始,還在墓地上都立上了墓碑,學著電視裏麵的墓碑,放上了小小的照片。
這倒是讓我輕鬆了許多。
很久沒有回村了,我才發現,好幾個熟悉的老人竟然已經入土為安了,看得我是一陣的唏噓。
很快,我找到了小甜的墓地,這裏很好找,因為小甜是和鐵叔葬在一起的,所以墓地比其他人的要大上一些。
隻是仔細的看過墓地後,我不禁有些感歎,王婆的手藝是真好,要不是我見過鐵叔的屍體,真不敢相信,墓地竟然被挖開過。
至少,我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我向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王婆人不笨,要丟棄小甜的屍骨,必然是越遠越好。
而最遠的地方,自然是山坡的背麵,那一麵因為位置不好,一般不會有人葬在那裏。
再加上這個山坡全是墓地,也不會有人上來種菜,久而久之,山背麵就成了荒蕪的一遍,連路都沒有。
我拿出柴刀,一邊開路,一邊仔細的查看周圍的情況,我現在走的是以前的老路,隻是太久沒人走,已經快要看不見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找,基本上是沒有效果的。
一人多高的茅草,就算下麵真的有一具小小的屍骨,我也很難發現。
我現在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給晚上開一條路。
是的,我已經做好了打算,晚上再來仔細的尋找,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小甜,更是為了雲紫瑜。
我還記得老媽說過,這裏的老墓,有很多都是使用的裹屍布,而裹屍布正是雲紫瑜需要的東西之一。
當然,白天能夠發現小甜的屍骨,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揮刀探路,汗水已經濕透的衣服,手再次的疼痛了起來。
我看著深深的茅草,有些打退堂鼓了,已經幾十米的距離了,如果小甜真的在,恐怕也能夠聽見我的喊聲了。
我看到旁邊有塊不大的空地,急忙走了過去,好歹先休息一下,再做決定。
可是當我走到這塊空地的時候,我直接愣住了,這裏竟然是一個墓地。
而且墓地的主人家境應該不錯,地麵都鋪著青石板,所以在此這裏形成了一塊空地。
隻是祭台上殘留的香燭少得可憐,估計家人都是在外地,很少來祭拜的那種。
我看向墓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墓碑是人死後唯一留下的標識,就好像靈牌一樣,連擦拭都有一定的規定,更別說用泥土封住了。
是的,這個墓碑就是用泥土故意封住的。
我有些納悶,這是什麼意思,我抵擋不足心中的好奇,伸手向著墓碑上已經幹裂的泥土摸去。
我的手剛剛接觸到泥土上,一大片的泥土就落了下來,倒是將我嚇了一跳。
幸好我動作快,才沒有被泥土砸到。我用腳,將落下的泥土推到一邊,才慢慢的抬起頭。
隨即又是一愣,墓碑上竟然有我的名字,當然不是逝者,而是在一邊用小字寫著,夫:黃曉龍。
夫,我什麼時候結婚了,我心中好笑,卻又感覺到十分的奇怪。
村子並不大,姓黃的人家都更加少了,似乎並沒有聽說有人和我同名同姓。
而且看墓碑,也不像是很久之前的。
至於墓碑主人的名字,我更是沒有聽過,謝小花,這麼土的名字,我怎麼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看著墓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墓碑上的文字已經出現完了,但是在邊上依舊有很大的一塊位置。
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將旁邊的泥土也弄開,驚訝的發現旁邊竟然也是一塊墓碑,隻是兩塊墓碑太近了,被泥土封住後,看上去猶如一個整體。
我看向旁邊的墓碑,墓碑上依舊有我的名字,隻是前綴變成了婿。
這應該是母女的合葬墓,隻是村裏真的有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麼。我心中更為奇怪。
突然,我發現在母親的墓碑上竟然還有照片。
我將照片上的泥土清理幹淨,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片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很熟悉的臉,卻讓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我默默的看著照片,仔細的回想,突然,我全身一震,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我終於想起了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誰。
雖然眼睛有了變化,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那對詭異母女中的母親。
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大腦好像變成了漿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竟然是那對詭異母女的墓地,可是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在上麵,為什麼我沒有一絲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