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錦月的直覺果然是很準的,這不,剛回府吃過晚飯,蘇錦月就在自己的“閨房”裏遇上人了。
隻見那人悠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還順便給自己到了一杯清茶。
“你是誰?”蘇錦月問。
“你未來的丈夫。”
“額……”蘇錦月一噎,未來丈夫?那個太子嗎?
“錦月參見……”蘇錦月本想端端正正的行個禮,卻不料那人將蘇錦月的手握住,愣是沒讓她行完這個禮。
“月兒不必太過生疏。”
這句話算是解釋了他剛剛阻止自己行禮的舉動。
他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燈光下的他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傳聞中的太子君祁就是個被百姓傳神了的人物,都說他芝蘭玉樹,模樣比仙人還要好看幾分;都說他學識廣博,連聖上太傅都甘拜其下;都說他治兵有道,東柘最驍勇的騎衛就是隸屬太子麾下……
“太子殿下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急事?”
她可不認為這個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喜歡深夜溜房,做梁上君子。
“月兒,其實你可以不叫孤太子殿下,孤叫君祁。”君祁依舊笑的燦爛。
蘇錦月垂頭翻了一個白眼,誰不知道你叫君祁,但就算知道,這個封建社會會容許自己破壞尊卑分明的製度嗎?而且我和你有熟到互叫姓名的地步嗎?
“太子殿下說笑了。”
“這個拿去。”君祁沒和蘇錦月在小問題上糾結,而是把腰間的令牌取下,丟給了蘇錦月。
“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麼?”蘇錦月看了看攤在手心的令牌,令牌上寫著太子府三個字,左下角還有一個鐫刻的印章。
“證明你身份的小牌子,隨便找個地方揀著就好。”
君祁一臉不在乎,但蘇錦月還是將令牌放在了袖中,如果君祁來就是為了將令牌給她,這令牌的作用一定不會像君祁說的那樣隨意。
君祁滿意的笑了一下,“那孤就先行一步,免得壞了月兒的清譽。”
蘇錦月又是一個白眼,怕壞我清譽那為什麼還要晚上過來。
像是知道蘇錦月心中所想,君祁又笑了一聲說:“孤的月兒可真是可愛。”
這回沒等蘇錦月吐槽完,君祁就快步走了出去,順便還貼心的幫蘇錦月扣上了房門。但不知道為什麼,蘇錦月覺得君祁的腳步有些微微淩亂,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而君祁,剛出房門走了沒幾步,就雙腿一顫差點倒在地上,幸好他及時的扶住了一旁的樹幹。
留守在外的莫涯見此扶住了君祁,攙著他快步從蘇府高聳的圍牆躍過。
蘇錦月聽到了門外的細微響動,但是她卻沒有開門,果然……不是她的錯覺嗎?那個太子君祁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
第二日清晨,蘇錦月起得很早,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她在房裏做壓腿訓練,她不是不想出去做,但如果在院子裏做這些的話,怕是不到一會工夫,蘇遠行和柳若蘭就都得知道了。按照她平時的觀察,這個院子起碼有十個暗衛護衛,但昨天君祁來的時候他們卻沒有發現,若不是昨晚那個小變故,蘇錦月想,她也不會發現君祁的異狀。
……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門外響起了惜夏的聲音。“小姐,該起啦。”惜夏推開房門,手上提著一壺熱水,卻看見自家小姐已經坐在椅子上飲茶了。
“惜夏,百花宴是今晚是吧。”
“是的小姐,一會小姐還得試試訂做的新衣裳呢。”惜夏把水壺放在一旁,一邊收拾一邊回道。
到了午後時分,惜夏真的用托盤將新衣裳帶進了蘇錦月的房裏,蘇錦月看到一臉喜悅的惜夏忍不住說:“惜夏,你笑的如此開心,是有什麼喜事了嗎?”
“當然是喜事,而且還是天大的喜事!”惜夏做著浮誇的動作,笑容燦爛的就像朵花兒似得。
“小姐你知道這衣服誰拿來的嗎?是莫管家親自送來的,莫管家的意思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這說明太子殿下是真的在乎小姐啊。”
真的在乎?一場賜婚而已,真的會在乎嗎?惜夏還在說著什麼,但蘇錦月就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