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逃離囚籠,楚天易早就準備了很多條脫逃計劃,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才過了短短的十來日,就成功逃出也先的軍營了。
要說這一次脫逃之所以能成功,還得感謝突然出現的女刺客,如果不是她一下子解決掉了十幾個蒙古大兵,楚天易也沒有將計就計的機會。不過,現在還不是慶祝勝利的時候,因為他還身處蒙古高原,這裏可是也先的控製範圍,要想逃出升天,任重道遠。
袁彬和哈銘被派出去清理雪跡了,楚天易藏在一個背風的山包後,他身邊還帶著受傷的女刺客——林默兒。本來,袁彬力主殺掉女刺客以絕後患,不過楚天易不同意,倒不是憐香惜玉,而是因為他看上了她的身手,想拉攏過來為己用,就算拉攏不了,也可以暫時結成逃亡“同盟”,畢竟現在還沒有真正逃險,多一個幫手就多一份成功的機會。
林默兒的左腿受傷了,戰鬥力大減。楚天易之所以中途停下來,就是為了幫她包裹傷口,免得她失血過多而死。
“把嘴打開。”楚天易從身上撕下一塊布頭,沒等林默兒答應,就一把撬開她的嘴,將布頭塞進她的嘴裏。
“啊!”發出這聲痛呼的不是林默兒,而是楚天易,他的食指被她咬住了,抽出來一看,一排深深的牙痕,破皮流血,手指差點沒被咬斷。
“如果你是男人,我非抽你不可。”楚天易怒道,他好心救人,卻被反咬一口,不生氣才怪。
林默兒用手抽出嘴裏的破布,怒道:“臭死了,想熏死我。”
還別說,楚天易身上這套衣服是從死人身上扒來的,蒙古人可不像中原人那般愛潔,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又腥又臊,難怪林默兒會抗議。
“有沒有金創藥?”楚天易生氣歸生氣,但是還不會見死不救,畢竟現在還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林默兒一轉頭,隨手就將一個小瓷瓶扔給楚天易。
“自己把嘴堵上。”楚天易沒等她答應,就拿過一把匕首,要劃開她左腿褲。
“你,你要幹什麼?”林默兒一驚,向後爬了數米。
“幹什麼,當然是幫你處理傷口。”楚天易白了她一眼,心道:“就你這張黑皮麻子臉,老子可提不起別的興趣。”
“等等,那不是金創藥,是去腐消肌膏。”林默兒一陣臉紅,忙取出另一瓶藥,扔了過來。
“去腐消肌膏?”楚天易一聽這藥名,就知它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必是用以爛去腐肉的消炎藥,雖非毒藥,但塗在正常的傷口上,說不定會疼痛難忍。
“最毒婦人心啊,這話一點不假,幸好剛才自己沒抹上,不然非中招不可。”楚天易慶幸之餘,又惡恨恨地瞪了林默兒一眼,手上的動作自然不會輕柔。這不,他割開她的褲腿,一把就將凝血的布塊撕開,大腿處露出好大一片白,林默兒更是被疼得直掉眼淚珠子。
更疼的還在後麵,楚天易拿過一個酒葫蘆,將裏麵的燒刀子直接淋到林默兒的傷口上,又疼得她臉上青筋直冒。楚天易自然不理會這些,在傷口上倒了金創藥,就拿一塊泡過酒水的布條將傷口包好。
在沒有醫生護士的情況下,楚天易也隻能這樣了,至於林默兒傷口會不會感染發炎,她的左腿會不會因為長凍瘡而廢掉,這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處理好林默兒的傷口,楚天易這才處理自己手指上的咬傷,當然,那兩瓶金創藥和去腐消肌膏也被他收入囊中。
“你救了我,不怕我殺了你?”
楚天易轉身一看發問的林默兒,發現她臉上多了兩道白痕,與那張黑皮麻子臉很不相稱,他這下才想起,這原來是易容術,怪不得這麼醜。也不知這女刺客的真麵目如何?楚天易有些好奇,不過不想動手“調戲”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