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屋的張明陽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滿是關於七蟲化屍丸的事情,包括它的來曆,它的恐怖,以及它的使用方法。雖然張明陽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但畢竟沒有踏入化氣期,因為隻有進入化氣期才能辟穀,才可以不用睡覺,也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修士,上古修真界稱之為練氣士。
“不行,一定要試試!”想來想去張明陽還是沒有死心,最後還是決定一試,否則內心總是無法平靜。於是他盤膝而坐,從懷裏一把摸出了一個刻滿朱砂符咒的黃銅瓶,看著它張明陽眼中滿是狂熱,仿佛要一口把它吞了一般。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張明陽晃了晃銅瓶,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裏麵倒出一顆暗灰色並且帶有許多黑絲的藥丸。看著藥丸他絲毫沒有猶豫,把它放在左手手心中,右手成劍指,嗡一聲,之間一道黑光從手指尖射向那暗灰色藥丸。
就這樣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那藥丸如同一塊石頭一般,還是毫無動靜。看到這裏張明陽眉頭微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滑落下來,最後滴在石床字上,但是他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一個時辰又過去了,藥丸還是一如既往,但是張明陽本來紅潤的臉龐開始變得蒼白,顯然是法力已經大大透支了。本來他的身上就有傷勢,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這是仍然對他產生了較大的影響。
兩個時辰過去了,張明陽指尖黑色光華一收,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道:“看來還真得要達到化氣期才能檢驗出這丹藥的真偽啊!”法力已經耗盡的張明陽終於無可奈何的停手了,雖然他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但是還是有分寸的,心裏的那塊巨石終於放了下來。“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張明陽小心翼翼的把丹藥放在銅瓶之中,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然後伸了伸懶腰,微微笑著說道。
就這樣二十天過去了,在這些時間裏張明陽就在後殿藏書閣中過起了悠閑的讀書生活,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鬼影宗。
“你們兩個小子到我這裏來!”就在二十天後,張明陽正在專著的研究煉丹之道,突然一股威嚴聲音就在耳邊響起。聽到這裏,兩個人微微一愣,隨即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爭先恐後的向聲音來源處跑去。
“進來吧!”當兩人就要在門前站定之時,那扇木門呼啦一聲就打開了。映入兩人視野的是一個麵白無須身穿藍色華服的青年男子,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比張明陽和封不易來年青不了幾歲,可見這丁騰也是資質絕佳之輩,如果不是沉迷於煉丹之道,那麼他很可能早已踏入化氣中期了。
兩人戰戰兢兢的踏入廳內,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你們兩個也學習了一段時間了,現在我要考考你們兩個!”緊閉雙眼的丁騰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這兩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血奴,臉上毫無表情的說道。
“請師叔考察!”兩人齊聲說道。接下來丁騰就對二人進行了詳細的考察,包括關於藥材的知識以及煉丹手法等等。這個測試不過一個時辰,張明陽由於在鬼影宗期間也研讀過一些煉丹之書,這足以應付丁騰的測試了,所以最後他贏得了這位血煞門化氣初期修士的讚譽。
“不錯,看來你對藥材以及煉藥之術還是比較熟悉啊!”丁騰那本來冷峻的臉龐也微露喜色。
“多謝師叔讚譽,小子在世俗界之時祖上世代行醫,所以略懂醫道,對於這煉丹之術也研讀過,所以……”張明陽心裏絲毫不敢放鬆,所以就編了一個理由,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好了!”丁騰從袖中摸出一粒碧綠色丹藥,上麵還帶有密密麻麻的黑點,看起來非常詭異,他接著用一種溫和的口氣說道:“這是一顆亂星碧血丹,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多謝師叔賞賜!”聽到丁騰的話,張明陽緩緩的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種激動的神色,恭敬的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可詭異的丹藥。其實就在丁騰的話音未落之時,張明陽那顆懸著的心就一下子放了下來,然後強自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這時他自己不禁想到:“現在的自己怎麼突然這麼會演戲了!”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一絲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