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聖旨又到了!”玲珊慌慌張張的拍進來一臉菜色。
正在給阮師師綰發的阮葉秋眉頭一皺“什麼聖旨?怎麼回事?”
“皇上下旨封主子為安寧郡主,賜婚於風丞相,三日後完婚!”玲珊看了看兩人,微縮著脖子小聲道。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這個屋子裏麵瞬間低了好幾度,冷的要命!
阮師師聽到玲珊的話嘴角狂抽,她昨天才被逃婚,馬上又要嫁人了!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哪裏得罪了那位偉大的皇帝大人,他就這麼想把她嫁出去?
阮葉秋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怕,心裏也在狂罵赫連毅!整個一個王八蛋,當著全天下人悔婚,接著又他寶貝妹妹指給人家做後娘,現在又把妹妹賜婚給那個大蘿卜!簡直是欺人太甚!
“大少爺、主子,你們沒事吧?”玲珊看見兩人這樣,心肝都快嚇得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了。她好怕怕哦!為什麼都讓她來稟報這個消息呢?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大少爺也這這裏呢?
看見嚇得瑟瑟發抖的玲珊,阮師師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輕挑的伸出手指捏著玲珊的下巴“你認為我能有什麼事?還不趕緊去給我準備嫁妝去!”
阮葉秋臉色黑的更厲害,把阮師師的手拍下來,略帶些惱怒道“哪裏有點女孩子家的樣子!”
阮師師想頂嘴,可是看見阮葉秋仿佛要吃人的樣子也不敢開口,撇撇嘴沒有吱聲。玲珊沒頭沒腦的接著道“不用準備,您大婚所有要的東西宮裏都準備了,剛才一起送來了,全部都是按照公主的規格弄得呢。”
兄妹兩頓時有種暈倒的衝動,異口同聲的咬牙切齒罵道“你大爺的!”
坐在慈寧宮裏陪太後嘮嗑的皇帝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太後見狀關切道“皇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說著還伸手去探探赫連毅的額頭。
母親的關心赫連毅很是受用,微笑道“兒臣一切都好,讓母後費心了,去尚書府傳旨的小福子回來了。”
赫連毅的話讓太後微微歎了口氣,想到阮師師太後情不自禁的又瞪了赫連毅一眼“想當年先帝帶著哀家巡遊遇見刺客,當時身邊侍衛幾乎被斬殺殆盡,阮尚書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拚死揮刀和刺客血拚,替先帝擋了三刀!好不容易且戰且退等到了救駕的侍衛,皇上召集了整個太醫院的禦醫為其診治堪堪保住了一條命。阮尚書也因為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那一年師師那個孩子剛剛出生,差點就沒了爹啊!”
太後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流下了淚,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她也在場,至今記憶猶新。當時的阮文遠渾身是傷,跟個血人似地,堅定不移的擋在她和先帝麵前保護著。
阮文遠拚死救帝後的事情赫連毅自然也知道,那年他才六歲,可是也親眼見過躺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阮文遠,和阮夫人抱在懷裏那個哇哇啼哭的小女嬰。長大以後也聽他的老師田老將軍說起過,一向看不起文弱書生的田老將軍說起當年領兵趕到時看見重傷的阮文遠都忍不住紅了眼眶,讚其是條血性漢子。阮文遠傷好之後先帝欲加封其為候,阮文遠拒絕了,皇帝便把他從禮部侍郎著升為禮部尚書還欽賜了一座尚書府。
這次自己和大哥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了,阮文遠對阮師師一直愛若掌珠,卻被他悔婚被大哥逃婚,要是先帝還在世,估計得活活打死他們兩個!可是相比起毫無印象的阮師師,溫柔可人的阮香玉顯然更讓他發自心裏憐愛。
一旁的莫姑姑輕輕的幫太後拭去眼淚“太後別哭了,傷身子,您這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呢!”
太後點點頭,看了看兒子搖頭歎氣“你長大了也成家了,哀家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不管你怎麼喜歡那個阮香玉,但是你對不起師師那孩子是事實,不管以後怎樣,哪怕是哀家不在了,你也絕對不能欺負了那個孩子!否則哀家就是到地下都沒臉去見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