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少女點頭說道,笑意滿滿。
窗外大雪紛飛,北風呼嘯,屹立的梅花不倒,盡管風多大。
“娘,我以後就要找這樣的男子。”少女趴在婦女的腿上,搖頭晃腦的嬉笑著。
婦女寵溺地摸著少女的頭發,“歌兒,這個世間是沒有男子會這樣的。”
“歌兒要記住,要有大海般博大的胸懷。”
少女嘟著嘴,小臉滿是不滿,“我才不要呢,咯咯,娘騙人,肯定會有這樣的男子的。”
婦女無奈搖頭,繡著手中的荷包,“歌兒,晚上就是煙花節了,我們啊,去城門上放煙花。”
“娘,你荷包是繡給爹的嗎?”少女問。
婦女點點頭繼續認真地繡。
“可是爹都不來看我們,都不管我們,為什麼還要給爹繡?別繡了,那樣的男人不配。”少女憤恨了起來,奪過了婦女手中的荷包。
“雲笙歌,忘了剛才娘的話了嗎?”婦女問道。
雲笙歌低了頭,喏喏的把荷包還了回去,她沒有錯,為什麼娘要這樣。
“你爹是有苦衷的。”婦女見笙歌這樣也沒說什麼,隻是說道。
雲笙歌一臉恨鐵不成鋼,她的娘親就是這樣,與世無爭……常常讓人欺負了去。
屋裏雖然樸素但溫暖空氣中夾著親情的味道。
風再大也吹不了的溫暖。
聖北王朝一百三十年十二月初三。
漠北大入聖北,硝煙四起,戰爭不斷,百姓民不聊生。
一月初九,戰爭終於停止,雲大將軍凱旋歸來,著升為一品武將,卻不料,漠北反賊傾入,皇上下旨全力追查。
雲笙歌望著大雪紛紛,不由苦笑,今年她已十三,豆蔻年華。
雪愈加厲害,仍是屹立的梅花也不經抖擻。
屋裏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溫暖,隻有她一個人了,娘不放心爹一人去打仗所以一同跟隨,在戰爭時為爹擋了一劍,早已逝去。
或許,娘是笑著離開的吧,可惜,連生前爹也沒給娘溫暖。
“歌兒,要有大海一般博大的胸懷。”
“歌兒,不要爭,如果真正愛你的人盡管不爭他也屬於你。”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哪有這樣的男子?”
腦海中畫麵閃過,全是娘的話,博大的胸懷,就是像娘一樣被老夫人和陳氏欺負的嗎?
不明白,不明白。
爹哪有苦衷啊,連娘你死的時候都沒流淚。
“歌兒。”
忽地,傳來一道蒼老由疲憊的聲音,雲笙歌抬頭一看,是爹,他還有臉來嗎?
“你來幹什麼?”雲笙歌的語氣十分不歡迎,她為她娘不平,娘的青春都浪費在他身上了。
雲蕭笙苦笑無奈道,“歌兒,爹知道,你恨爹。”
雲蕭笙走進了屋子抖了抖袍子上的雪關上了門。
“外麵冷,就不要開門了,今天是煙花節,爹陪你去城門放煙花,幫你去買桂花糕和栗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