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離從酒樓側門飛奔進去,一路上也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雲傾離急著跟娘親說他遇見了一位跟他長得很像的叔叔,所以一路上隨口敷衍幾句就嫻熟地上了二樓,大大咧咧地進門,看見的就是自家娘親和藍姨趴在桌子上邊笑邊揉肚子,登時生氣了。
“娘親,你又在說我。”看著兒子氣衝衝地進來,雲夏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斜眼看他因為生氣而微紅的小臉蛋。
“然後?”雲夏淡定地看著他,藍琉璃看著這對活寶母子,也整理好衣物,抱著看戲的心情看著他們。這樣的場景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藍琉璃一點兒也不擔心。
“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我要求賠償。”雲傾離圓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伸出小手要求損失費。結果就是雲夏看也不看一眼,端起手旁的茶杯優雅地抬起來喝一口。
“那進門沒敲門就進來嚇到我和你藍姨了,這筆精神損失費該怎麼算?”好小子,都知道什麼是隱私了,肯定是跟那個整天瘋瘋癲癲的風黎恒學的。一旁的藍琉璃聽得也是一陣驚訝,這孩子才多大點?就知道什麼是隱私了,不過看他那副財迷樣子恐怕這筆所謂的賠償是得不到了的。
“哎喲,娘親,說錢多傷感情啊,母子間的感情是不需要用金錢來衡量的。”看著雲傾離一秒變臉,臉上掛著後腿諂媚的笑,蹭蹭地爬上凳子給雲夏杯子裏倒茶水的樣子,藍琉璃心中感歎: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這雲傾離可是被雲夏吃得死死的。
“剛剛是誰還在問我要賠償啊?”雲夏看似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斜眼瞥了雲傾離一眼。
“是哪個混蛋敢問娘親要賠償?”雲傾離可是內流滿麵啊,麵對娘親的淫威,他再怎麼堅持也守不了自己的貞操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也隻能暫時屈服在娘親的淫威下了。
藍琉璃就坐在一旁不搭語,她一直知道雲傾離這小子是個財迷,跟他娘親一樣,或許這就是遺傳吧,可這小子的腦子轉得挺快,在外人麵前那叫一個乖,簡直撒嬌賣萌無下限了,可就是怕雲夏,一聽見雲夏來了,再怎麼鬧騰不服氣都得乖乖安分地坐著,聽候雲夏的安排,雲夏因為怕他被傷害,在他身上都藏有藥丸,什麼毒藥解藥都有,也不怕他自己吃錯藥,雲夏對雲傾離這小子可是放心得很,不管是在熟悉的地方還是陌生的地方都不擔心雲傾離走丟,也不像平常人家的娘親寵溺兒子,每天早上把雲傾離從床上拉起來去院子裏訓練,所謂的訓練就是紮馬步,按時辰來計算,就算他們這些習武幾十年的也最多堅持四個時辰,而雲傾離現在每天早上可是兩三個時辰,藍琉璃表示理解雲夏的愛子之心,現在若不對他嚴厲一點,日後害的就是她辛辛苦苦拉扯打的兒子。
“娘親,我今天在巷子裏看到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男人。”雲傾離安安分分地端坐在雲夏的身邊。雲夏心中感覺無力,跟你長得很像,說得好像你比他多活了幾十年似的。雲夏一臉好笑地看向藍琉璃,藍琉璃也是這樣的神情,不覺眼神一凝,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這麼豐富的表情變化看得雲傾離和藍琉璃一陣心驚。
“雲夏,怎麼了?”藍琉璃也臉色嚴肅地問。
“離兒,你在哪裏看到的?那男人有沒有傷害你?”雲夏皺著眉擔心地問,藍琉璃倒是挑眉,這妮子平時不見雲傾離都不見這麼擔心,就才遇見個男人就緊張成這樣。
“在老巷口遇見的,那個男人沒有傷害我,他對我很和善,不過他問過我爹爹娘親是誰。”雲傾離很老實地回答。對於娘親他是無條件服從和聽信的,就算是錯的也得是對的。
“這幾日你不要亂跑。”雲夏嚴肅地說,見雲傾離乖巧地點點頭,又轉頭對藍琉璃說:“琉璃,就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個男人,跟離兒長得很像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是江湖上的人,宜城是不會有的。”看著雲夏嚴肅的深色藍琉璃也不敢吊兒郎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