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離也從他們談話中知道不少,直到下人前來提醒兩人晚飯時間到了,兩人才意猶未盡地離開,雲夏拉著雲傾離的小手跟在淩清塵的身邊,從後麵看去,就像一家三口一樣幸福的畫麵。
“清塵,明日我便要離開了。”雲夏與淩清塵一邊走一邊說,她從淩清塵的口中多多少少得知了一點前身的一點事,而有關這具身體的記憶也在慢慢恢複,也隱隱約約地知道一點前身所受的罪了。
“好。”淩清塵是淩府的長子,自己的父母對自己寄予眾望,也希望自己日後可以繼承家產,讓淩家發揚光大,所以從小淩清塵就缺少朋友,而雲夏的出現可以說是為他生活增添了一點光彩的,而他們所做的一切,淩清塵也知道自己父親看著的,他也不希望讓她看見自己那不堪的過往,但在她說出離開的話時,心中還是免不了一點點的失落。
“娘親。”雲傾離扯一下雲夏的衣袖,示意她蹲下來,雲夏如他所願蹲下身,雲傾離就趴在雲夏肩膀處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娘親,這個叔叔好有錢的,真的要放棄他嗎?”看著他那賊兮兮的樣子,雲夏真不願意承認這是她的兒子,淩清塵乃是習武之人,並且離這對母子並不遠,把雲傾離的話全數聽進,看著那小子的賊樣,淩清塵再好的修養也不住差點破功。
“少說話,我平日裏怎麼說的。”雲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牽著他走跟著淩清塵走向前廳。
前廳除了一桌子飯菜就是下人丫鬟了,主子就是他們三人了,雲夏看著樣子也沒有多問,她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她吃完飯便帶著雲傾離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桌前捧著一本醫書認真地看,至於雲傾離哪個兔崽子,雲夏根本沒有精力管他,在這淩府總不至於走丟吧,鬼知道一個才一兩歲的小娃娃那麼機靈,那腦子轉得跟四五歲的孩子還快,可是,為毛他還是把她拉到外間,正當雲夏準備發火時,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狼狽地趴在地上,雲夏把她轉過身,探她的鼻息,知道這人還活著,雲夏正煩惱要不要救她的時候,淩清塵過來了,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擔心雲夏的安危。
“雲夏,這人是誰啊?”聽見淩清塵的聲音,雲夏頭也不回地盯著這個女子。
“不知道,這人你認識嗎?”認識就救了吧,還賣了個人情。
淩清塵走近看清女子的模樣,又看見女子腰間的鞭子,眼色凝重地說:“這是風琉璃。”風琉璃是一個殺手,怎麼會在淩府?
“是那個嗜血美人風琉璃嗎?”她從淩清塵口中知道了許多關於江湖朝廷裏的事,這位嗜血美人雖然不是雲夏影響最深的,但卻是雲夏留意過的,那她就必須得救了,救一個殺手,對自己日後也沒什麼壞處。說幹就幹,淩清塵讓人把風琉璃抬到一件偏房,雲夏為她檢查,受了內傷,有一根肋骨斷了,身上也有許多刀劍相交的傷痕,這無論是對現代女子還是古代女子,都是容不得自己身上有這樣的疤痕的,畢竟日後還是要嫁人的。對於她的內傷,雲夏現在沒辦法讓她立刻好起來,但是那些傷她還是有把握讓它們全部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