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就這樣被關進了祠堂,幸好現在過了初春,也幸好擔心小柿子身體弱,玉樹給小世子,穿的不少,要不然一個小孩子被關進這陰冷的祠堂,不說小孩子受不受得住,光著陰冷的空氣,也得讓小孩子受一場病。
更何況侯夫人吩咐的根本就不是敷衍能夠了事的,雖然隻是關個一天一夜,但是這一天一夜卻滴水不能進,粒飯不能食,不過六歲的孩子哪裏受得住。
不過這對於侯夫人來說,也不過是小城大戒表不是今天是她兒子的抓周宴,哪裏會是跪祠堂一天一夜的處罰。
天漸漸的黑了,白天的熱鬧,跟跪在祠堂裏的小世子半點關係都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小世子還想喊冤,自己沒有欺負弟弟,自己救了弟弟。
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沒有任何人相信他,從期盼著自己的母親能夠收回成命,能夠相信自己到現在,心冷了絕望了,小世子低垂著頭恭恭敬敬的跪在祠堂的蒲團上,一聲不吭。
咯吱一聲,門被悄悄地。推了一道縫,小世子依舊跪的直直的,仿佛沒有反應,不過隻有十分熟悉小世子的人才會發現,小世子其實已經繃緊了身體,豎起了耳朵。
“世子!你還好嗎?我是玉樹,餓了麼?我給你帶來了幾樣點心,你趕緊墊啵墊啵吧!”聲音響起,語氣十分輕柔小心,等到話音落了,小世子側頭看去,玉樹已經做到了他身旁的蒲團上。
“腿疼不疼,你怎麼那麼傻。又沒人看著趕緊坐好,奴婢給你揉揉腿,等好些了,你在起來活動活動,省的往後對腿不好!”
心疼地看著自己疼寵的小柿子,臉色慘白,十分不適的動了動腿,連忙強勢的把小柿子從蒲團上抱了起來,讓她做到了。莆團上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臉上的汗豬撲簌簌地往下掉。
心裏又疼又氣,忍不住語氣責備的說道,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越加的輕柔。
“對不起,玉樹,你有沒有事?我來祠堂的時候聽母親說過了要懲罰我身邊的人。你有沒有被打?”小世子感覺到玉樹溫柔疼惜的對待,鼻子一酸,因為被冤枉這一天都倔強的沒有流下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有些哽咽的問道。
“世子不用擔心侯夫人隻罰了奴婢三個月的月錢,今天可是小少爺的抓周宴,侯夫人哪裏肯見血,因此奴婢們躲過一劫。”玉樹替小世子揉腿的的動作一頓,隨後語氣輕柔的說道,絕口沒提,等抓周宴過去,她是一定要去管事的那裏領十板子的。
不過玉樹並不在意,這打板子裏麵也有貓膩,他跟管事的,有著拐著彎兒抹角的親戚關係,因此,雖說受點兒小傷,但是也不會太重,並不影響以後照顧小世子,所以便也不說了,省的小世子愧疚。
其實玉樹還有些慶幸,幸好隻是打板子,而不是把他趕走,要不然這個府裏,哪還有真心對待小世子的人,也不知道將軍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再不回來也許等回來了,小世子的命也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