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奇堡,地下工坊。
“這塊破鐵,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機器吧?”沐飛一臉遲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喂喂,麻煩尊重一下我好嗎?當著主人的麵評論他的東西,可是很不禮貌的喲!”沫黷在用手指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走到鐵塊的麵前,咬破食指滴下一滴血珠。鮮血迅速的就被鐵塊吸收,露出上麵古老的紋路。
鏽跡斑斑的鐵塊漸漸褪去那滿身鐵鏽,顯現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就這東西?”沐飛疑問。
“當―然―不!”沫黷吃力的扭動插在盒子上的鑰匙,可能是年代過於久遠,鑰匙已經生鏽導致遲遲不得打開。沫黷年齡尚小,力有不全,縱使用盡渾身解數,仍不的使其轉動半分。無奈之下,隻好放棄。
“呼……你個家夥……也不來幫忙。想讓我這個小孩子……開怎麼重的盒子嗎?”沫黷抱怨沐飛,催促他來開鎖自己則在一旁休息,恢複一下體力。
“哢吧!”
一聲清脆的聲音不停的回蕩在龐大的工坊裏。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說什麼為好。
“你,你家的鎖,質量不錯哈。”沐飛手裏拿著扭斷的半截鑰匙,率先開口,打算緩和一下此時的氛圍。而沫黷卻並不買賬,王者之力開始爆發,似乎在說明這才是一個堡主應有的力量。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沫黷雙手緊握,強大的氣場不斷刺激著沐飛。仿佛是要將其給撕碎一般。
動物在麵對危險的時,它們第一反應便是畏懼!沐飛便是如此,他的本能再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危險!
“喂,我可不想和你在這種時候打啊。如果你真要打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沐飛說是如此,可後背已經冷汗直冒:“這股野獸般的威壓是什麼鬼!明明隻是個小鬼,這股氣息卻和那個人如此的相似!”
“呐,看在我們合作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吧。你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去向塞雷卡姐姐要把新鑰匙!”沫黷撤下威壓,如此囑咐沐飛一遍,轉頭離去。
碧綠的眼眸之中仿佛閃過一絲笑意。
威壓的瞬間消失,原本緊繃神經的沐飛頓時放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沫黷,腦中不斷的回想著那個人的麵貌。可盡管怎麼回想也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可能是時間過得太久,不記得了吧。
是月低垂,時令已入深秋,下一個季節還能不能到來?
月色朦朧,鷹頭澗向下望去正是街頭鬧市,好不熱鬧。
一聲長嘯劃過寂靜的夜空,伴隨而來的卻是一道淩厲的落雷。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翱翔天空的蒼鷹之上。
時令雖為初秋,卻如寒冬般淩冽。北風呼嘯,一股寒流侵襲大地。鷹頭澗上,凶神惡煞的男子發出刺耳的笑聲。望著一個個落下的蒼鷹,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身旁傲立一女子,五官端正,麵容姣好。女子背負巨劍,似乎是看不慣男子的做法,譏諷道:“還真是惡趣味啊,阿修羅。”
阿修羅仿佛沒有聽見蒼翎的譏諷,依舊陶醉於蒼鷹墜落的慘叫聲中。
寒風再起,風中夾雜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密林中,女子四周遍布屍體,地上流淌著許多猩紅的血跡,聞起來令人作嘔。女子手持一柄直刀,寬不過兩指,長約一米,外形酷似中國的唐刀但其刀身上縈繞三四股寒氣,隱隱約約看見幾道水紋於上遊走。此刀名曰:寒澈,乃鑄劍大師南陵公所鑄七把利器之一。由太虛玄冰鑄其刀身,柳楠木鑄其刀柄以封寒氣。刀身瑩白,鋒利無比,削金斷鐵,噬骨寒心。
顯然,戰鬥開始了一會,但似乎已經結束了。
隻見女子以抽刀斷水之勢,快速出擊。在寒澈加持之下,速度更是難以被肉眼所分辨。刀光如同三條冰龍,瞬間吞沒四周。隻留下被寒冰所凍結的林木與那遍地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