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元大陸最古老的修仙傳承,非靈虛宗莫屬。
今夜驚動整個大陸的浩蕩能量,引得這些頂級宗派的老祖宗紛紛關注。前往探察懸心閣的數道氣息中最強的便是靈虛宗的荃供奉,當代宗主的師叔。
得知懸心閣誕下女嬰一名,荃供奉連忙召喚宗主,務必要把此嬰帶回靈虛宗。神秘能量最終消失於懸心閣,而剛好女嬰降世。一切與聖記中記載的分毫不差。沒想到曆代供奉都在等候的聖嬰,居然被他等到了!荃供奉激動得熱淚盈眶。若不是世間早有約定,供奉級別若非大陸存亡之際不得入世,他恨不得立刻親自去迎接聖嬰回宗!
“鬆兒,你親自去!馬上就去!”
“是,師叔。我即刻出發,對了,是否把聖嬰的生母一並請來?”年近花甲地靈虛宗宗主恭敬地問道。他雖貴為一宗之主,放眼整個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然而在荃供奉麵前卻小心翼翼。
荃供奉沉吟不語。
修行到他這個境界,七情六欲早已不複存在。
“聖嬰注定要與凡人殊途,修行之路不可有凡情牽絆。她的生母功不可沒,須厚葬。”
“弟子明白。”靈虛宗宗主烈青鬆躬身退出供奉大殿,心念一動,禦空直往懸心閣而去。
一來閣主自從見到李清產下的女嬰後便眼皮直跳。孩子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眉心一點胎生朱紅梅花印記,漂亮極了。
李清躺在床上,整個人虛弱無比。望著被一來閣主抱在懷中的孩兒,心中無比滿足。
“四叔,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清兒才能順利產下小女。”
“說什麼傻話,你既喊我一聲四叔,就不用跟我客氣。”
“四叔,清兒還有一事想拜托四叔。”李清虛弱地道。
一來閣主抱著孩子在房中坐下,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回道:“我知道你所求何事。我已派人往落道森林方向去尋找陳風了。相信不久便會帶陳風回來,讓你們一家團聚。”
李清聽完,感激地朝一來閣主點頭。阿風這一走已近半月,也差不多該回來了。現在孩子順利降生,她迫不及待地想讓陳風見到自己的骨肉。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春陽稚嫩的聲音響起:“師父,有客來訪。”
一來閣主狐疑地問道:“何方來客?”
“弟子不知,來人黑笠皂袍,沒有告知身份。”
今天夜裏太不平靜了,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先是莫名能量闖入,引來大人物的神識威壓,接著李清誕下女嬰,再然後陳然發病不自知,而現在又有神秘訪客深夜造訪。原本李清平安生產是件喜事,可是跟這幾件事同時發生,總有種莫名的不詳之感。
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一來閣主放下懷中女嬰,轉身對寒星道:“你去落水鎮把你林師叔接來。清兒順利生產,你林師叔肯定急著見見小孫女。”“弟子領命。”寒星說罷出門而去。
跨過會客廳大門,一股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一來閣主皺皺眉,對春陽說道:“你在外麵侯著,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說罷親自關上門,朝著廳中那個被一身黑服裹著的背影走去。
“你是此間主人。”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毫無溫度。
“在下懸心閣閣主一來,請問閣下是......?”
“你不必知道。”
一來閣主眼皮猛跳,壓抑的氣氛讓他敢怒不敢言。眼前這人的氣勢威壓讓一來閣主忌憚不已,這人絕對比自己修為高出一個階層。
“閣下深夜不請自來,所謂何事?”一來閣主聲音也冷下來,壓抑著一腔怒火。知道自己是懸心閣閣主卻依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眼前黑袍之人來頭肯定不小。
“我來接一個人走。”黑袍人轉過身,看不清麵目,被黑鬥笠遮住。
接人?一來閣主心中快速盤算著。這懸心閣每個人的來曆他都一清二楚,並沒有誰與這樣背景的人有牽連,除了......
“不知閣下所接何人,懸心閣上下皆是清白之身,閣下莫非走錯門了?”一來閣主嘲諷道。
黑袍人慢慢走到一來閣主身前,定定地看著他。“很多年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很好。”
一來閣主眼皮突突地跳著:“閣下既然身份非凡,何不以真麵目示之。我懸心閣向來好客,必不會怠慢了貴客。”
“不必了,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