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個矯健的身影從茂密的灌木叢中掠過,“嗖—嗖—嗖—”後麵尾隨著三個身影。四人輕功了得,時而躍上樹木枝頭,時而踏葉而過,時而蜻蜓點水,穿梭在山丘、灌木叢、水塘之中,追蹤的三人始終落後於前麵的那個身影。
“張將軍,既然來了黑風山寨,何不駐足一時,這麼急著離開,倒顯得我們不盡地主之誼。”忽然在向前奔逃的身影之前,一個枯瘦的老頭兒手提一把青鋒長劍,攔住了壯漢的去路。“呼—呼—呼—”就在壯漢遲疑的那一瞬間,身後的三個身影便不約而至,頓時四人將他圍在了中央。
“嘿嘿,姓張的,老子敬你是條好漢,識相的放下你手中的大刀,看在曾經一起征戰的情分上,或許我可以替你在黑風老祖麵前求個人情,饒你一命,喋喋喋——”一陣怪笑,一個光頭手持一根烏鐵棍,朝著壯漢喊道。
“周衝,你誤入歧途,跟著這幫山賊是沒有什麼好結果,你出賣武將軍,我今日就要為他報仇。”
“你放屁,武……武將軍他不是我害的,告訴你,張振彪,紫玄國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勸你還是早點投靠黑風山寨,少一分約束,多一份自在。”
張振彪發現自己在四人的圍堵之下,已無路可退,於是雙手握緊大刀,一個轉身,魚躍而起,向著自己身後的光頭砍去。使的正是破戒刀法,光頭見張振彪身法迅猛,攻勢淩厲,不敢怠慢,雙手高舉烏鐵棍,一個馬步,迎麵而上。“鐺—”一刀下來,震得光頭虎口發麻,雙足一下子深陷泥地半個小腿,正在光頭舉步艱難的時刻,張振彪一個筋鬥,高空越過周衝的腦袋,借轉身之勢在其身後揮刀向脖子抹去。見那壯漢即將取走光頭的首級,邊上的中年男子,迅速上前一個箭步,單手舉起銀槍,頂開了壯漢的大刀。
“點蒼槍法。”壯漢眉頭一皺,立馬大刀旋轉,刀背一彈對方的槍身,劉惠斌頓時感覺銀槍震動不絕,似乎就要脫離雙手,未及控製槍身,隻見壯漢已攻到身前,左手使出大力金剛手一掌擊在了劉惠斌的右下腹區,打得其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銀槍掉落在地,口中嘔出數口鮮血。
周衝借張振彪與劉惠斌對決間隙,乘機拔出雙腿,舉棍向壯漢揮去。“小夜叉棍法?”張振彪不敢怠慢,側身躲過劈來的烏鐵棍,貓下腰,躬身一躍,平行著地麵,向周衝的下盤砍去。周衝立刻支起鐵棍,猶如撐杆跳一樣,躲過了張振彪的平砍。哪知張振彪身法如此迅速,未等周衝落地,其左掌擊地,一躍而起,一個回旋踢,著實踢在了光頭的麵門,“啊—”光頭應聲飛出了幾米之遠。張振彪並沒有放過光頭,落地後,猛一蹬腿,順著光頭飛出的方向衝去,“王八蛋,我要清理門戶,為武將軍報仇!”張振彪眼中充滿著仇恨,舉刀便砍。
“忽忽—”突然張振彪聽得兩枚飛鏢,向自己飛來,一個側身翻躲過去,卻發現並無任何實際的東西飛過,“難道是發出的氣勁,這可是至少煉氣之境的高手才會使的招數?”,張振彪奇怪的同時手中的大刀可並沒停歇,手腕一抖,鋼刀便飛了出去,周衝雙腳剛落地,張振彪的大刀便隨後而至。“哢嚓”鋒利的大刀,砍掉了周衝的左臂。
“啊呀媽呀,張振彪,你個王八犢子,我跟你不共戴天,疼死我了。”周衝疼得哇哇大叫。
張振彪一個前空翻,拔出插在地上的鋼刀,橫刀架在了周衝的脖子上,“我給你止止痛。”話音未落,周衝的腦袋已經離開了身體。
“武……武將軍,他……他不是我……”周衝瞪著雙眼,已然吐不出任何字來。
血淋淋的場麵,著實讓一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一旁觀戰的少年吃了一驚。十八歲的孫石正在山上打獵,忽然見到四個黑影在叢林中穿梭,好奇的他便跟了上去。孫石自爹媽死後從小一人在叢林裏長大,整天與猛禽野獸搏鬥獲得食物,吃的是虎肉熊膽,喝的是獅血狼奶,雖然不懂什麼武功,但是從小一人在深山裏長大,為了生計,倒也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腿腳上的功夫倒也不落他們四人。
“張振彪,你……”手持青鋒劍的瘦老頭嘴角一抽,“大家不要手下留情,都給我上”。在老頭的命令下,劉惠斌立刻“騰—”地從地上躍起,撿起銀槍,持槍衝向張振彪。老頭持青鋒劍,使出兩儀劍法,如行雲流水,加上道門輕功了得,翻身躍到了張振彪的身後,展開了攻勢。劉惠斌持槍趕到,一槍向張振彪的心髒刺去,張振彪橫刀胸前一擋,架開銀槍,身後青鋒劍又直刺後背,劍法明顯比剛才的棍法和槍法厲害不少,張振彪不敢輕視,側身一躲,翻身向前,先向劉惠斌砍去。破戒刀法,寓意是待到忍無可忍之時便可大開殺戒,取攻勢為主,刀法狠準威猛,配合張振彪千斤之力,威力無窮。但一來由於以一敵二,這邊劍來刀擋,那邊槍掃身防,不得不攻守兼備;二來道門的武功本就擅長以柔克剛,使得其剛猛的刀法難以發揮;三來張振彪還不得不顧忌那站在一旁的會發暗器的黑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