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曼吃完晚飯,打算去散步消食,哪知腿腳剛邁出門檻,就見一群人舉著火把,押著幾個衣著怪異的男子和蓬頭垢麵,精神恍惚的李香荷朝著正廳這邊走來,領頭的正是楊正蒲。
藤曼視線前後一掃,一抹晶亮瞬間出現在眸底,她欣喜若狂,立馬抬腿跑去。
單餘伸手一拉,“小心點。”
“沒事的,你放手。”
“妹妹,怎麼了?”藤朔見二人在門口拉扯,便走出來問道。
藤曼激動地說道,“聰兒回來了。”
藤朔一聽,頓時激動地向人群望去,喬儒聯也聞聲走了出來。
而此時,楊正蒲已帶著眾人來到了廳外的院子裏。
藤曼拍開單餘的手,與藤朔一同走向抱著藤聰的於卿。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叫於卿跟著一起去了。
“小姐,藤公子,小公子沒事兒,隻是吃多了生米,胃腸有些不消化,待屬下寫副方子,小公子吃上一副便能康複。”於卿將懷中熟睡的藤聰緩緩遞了過去。
藤朔輕顫著手,小心翼翼地接過。
藤曼伸手,憐惜地輕輕抹掉藤聰眼角的淚珠,那塊壓著心髒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藤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瞧見了藤曼,‘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姐姐,哥哥,聰兒,好想你們!”
“哥哥也好想你!”藤朔緊緊抱著藤聰,兩人哭得讓人心碎。
藤曼輕咬嘴唇,無聲落淚,輕輕拍著藤聰顫抖的後背,須臾,哽咽而道,“哥哥,你帶弟弟,去爹娘那兒,讓他們別擔心了。”
“嗯。”藤朔點頭,抱著藤聰轉身離去。
藤曼抹幹眼淚,轉身看去那七名被押著的巫師,目光陰狠,“小餘,小紅,小奇,小文,小韻,小慶,小卿,你們給我用鞋底板狠狠地抽臉。”
“是!”
七人激動憤恨地應道,劉奇,何文,於卿三人脫下鞋子,並分給紅意她們幾個女子後,便來到被人押著跪在地上的巫師跟前,毫不客氣地左右開弓,一聲聲‘啪啪’的打臉聲與慘叫聲跌宕起伏。
這邊,楊正蒲來到藤曼身前,打開裹起的手帕,“小侄女,這是我們在現場搜到的彎刀。”
藤曼看向手帕中帶著血跡的短刀,心中怒火一下子衝到頭頂,她硬是深吸了口氣,才將怒火壓下來,接下短刀。
“在現場我們還找到被鮮血染紅的長木桌,應該就是他們將孩子固定在上,挖取心髒的地方。”楊正蒲現在是打心底裏欽佩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侄女,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裏長大的孩子,怎麼會這麼聰慧?這是他根本想不通的地方,也是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的問題。
“他們應該住在那個巷子附近吧?”藤曼問道。
“嗯,小侄女,你是怎麼推斷出他們就是凶手的?”
藤曼冷笑,“這可多虧了我那叔叔嬸嬸,若不是他們找來巫師給我做法,怕是沒這麼快找到凶手。”
隨後,她向前走去,“先休息會兒吧。”
單餘等人聞言停了手,劉奇卻是多大了兩下才肯停手。
隻見那七名巫師臉皮血腫,真真猶如豬頭。
“你們要小孩子心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