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曼再也不能夠靜下心來了，因為在自己看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吟月說的好像不是一些虛妄的話語，因為這一切在自己的心中還是留有一些影像的，如果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情的話那麼自己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啊，在做了這麼多殘忍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知道的，還有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呢，沈素曼很是疑惑，也很是苦惱，現在的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人可以幫助她了，就像是一個困在大海中的人，再告知自己沒有生還的情況下，還在做著最後垂死的掙紮。
手中的劍已經是沒有力氣再握住了，如果真的是要報仇的話，自己練對象都是搞不清楚的，這個可能是自己，難道自己就真的是要對自己的錯來負責嗎？負責是一定要的，可是自己練前因後果都是沒有弄清楚的。
“好了，我該傳達的事情都已經達到了，最後再確認一件事情，魔宗有令，沈素曼最好是能夠盡快的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魔宗大人也不想每次都用攝魂令來控製你，希望你做的事情都是清楚的，不然的話，這魔教裏麵有一個比較忘事的人還是不好的，畢竟，我們這裏是從來都不會留沒有用的人的，冥夜你這一點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所以還是由你來告訴她吧。”吟月說完這些話，也不管在地上躺著的那些受了重傷的魔教弟子了，就一人離開了，這樣的孤高的樣子，就和沈素曼現在垂死掙紮的可憐的形象形成了對比，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時候，吟月的舉動是多麼的成功，也許以前是受到了沈素曼的威脅，但是這一刻那些屈辱都已經全部變本加厲的討了回來，沒有什麼會比看見自己的對手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更賞心悅目的事情了，這就是吟月的觀點。
………………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沈素曼才終於不再哭了，這期間，都是冥夜一個人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因為在冥夜看來，什麼話語都是多餘的了，沈素曼現在是聽不見去任何人的話，也許隻是需要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好將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的事情都弄清楚。
“是不是真的是我做了這些可怕的事情？”沈素曼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卻是小的可憐，幾乎是聽不到的，但是關心沈素曼一舉一動的冥夜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不是沈素曼的錯，錯在魔宗。
“你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並不是我們的錯，事情既然已經都發生了，你就讓它過去吧，人不可能總是糾結於過去的，這樣怎麼才能超前看呢。”這是冥夜的回答，並沒有直接的回答沈素曼的問題，但是沈素曼好像是聽明白了什麼，自己也並不是一個傻瓜，而且沈素曼本身就自帶著一股靈氣，這股靈氣是受到保護的，所以攝魂令雖然是強大，但是至少還是留有一點神智在沈素曼的體內，沈素曼還是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並不是完全的忘記了的，當那一幕幕刺眼的景象呈現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沈素曼還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問冥夜也隻是自欺欺人，就算是冥夜不回答，這樣的方式也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自己才是那個殘忍殺害小狗的人。聽他們說著什麼攝魂令，沈素曼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是之前在天靈宗的時候也還是有過一些了解，這大概就是一種可以導致人的心智失去控製的妖術吧，人一旦中了這種邪術，就會不能夠控製自己的行動，完全的受製於施術之人，沈素曼是什麼時候受到的控製沈素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的時候，自己做的事情都像是可以完全的抹掉一樣，不在自己的頭腦中留下任何的印象。
“為什麼會是我呢？”沈素曼小聲的說道，此刻都已經流不出來眼淚了，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悲催的人生了，做什麼，不做什麼，都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反正是自己不能夠為自己而活，突然間沈素曼將生死看得很淡了，一點都不想要去弄明白什麼了，好像是這就是生命的盡頭了一樣，沒有喜，沒有悲了，原來痛到極致是這樣的感覺。
冥夜轉過身，也不想要沈素曼去看見自己已經是泛紅的眼睛了，很久了，都沒有這種眼睛酸痛的，感覺，好像是不流點什麼東西出來就會難受的，但是這樣堅強的冥夜，即使是到了最為痛苦的時候，甚至是人都無法想象出來的那種時刻，他都是堅強的，為什麼這樣的一個時刻就是這樣的難以忍受呢。
還是因為沈素曼吧，因為她現在的遭遇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樣，被逼迫著做一些事情。想到這裏，冥夜的眼睛也是開始就想要流淚了，沈素曼注意到了這一點，抬頭看了一眼冥夜，發現這個堅強的人居然還是會哭的，這是為了什麼，受到傷害的是自己啊，為什麼冥夜也會流淚了，以前的沈素曼是認為冥夜是不會哭的，但是現在看來其實冥夜的心不是硬的，他的心腸是最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