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言默能看見，兩人一定會無奈的兩眼相望。
“小潔，你那邊往左一點，鄭姨，你這邊不動，對，就這樣。”
聶尹蕊一個拍手，小潔和月嫂，終於成功的，將剛剛綁在一起的氣球，黏住拴好在樓梯扶手上。
形成一道氣球拱門。
另一邊，沐淺語正帶著另一個月嫂，以及沐憶軒，將氦氣球放綁在物件上，讓它置於半空。
“軒軒，再給小姑一個。”
小家夥從手裏又分出一個，趕緊遞給沐淺語。
“剩下的，你鬆手，讓它飛到天花板上去。”沐淺語接過後，又道。
“嗯……嗯……”一道咿嗯聲，從搖床裏溢出。
聶尹蕊立刻的扭頭，“爸爸，搖。”
沐子睿：“……”手動了動。
“哎呀，顧言默，他又把玩具塞到嘴裏了。”
沐淺語聽著聶尹蕊的話，也扭頭一看，開口道。
顧言默趕緊伸手，去摸索著，將孩子咬在嘴邊的玩具拿開，收回的手，在身邊的沙發上尋著磨牙棒。
沐淺語見狀，將手裏的氦氣球遞給月嫂，朝沙發走去。
聶尹蕊環了一眼四周，布置都接近尾聲，她邁步回到搖床旁。
搖床裏，兄妹倆醒著，但都出奇的沒有哭，澄澈大眼，瞪的溜圓，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聶尹蕊輕俯下身：“你們的臭爸爸，就照顧了你們一個下午，眼睛都要綠了。”
沐子睿：“……”
“這孩子，搖晃不好，特別是搖成習慣。”
聶尹蕊抬頭，嘴抿著笑，“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搖床是誰買的呀？回頭我問問。”
沐子睿：“……”
他抬起的手，撥了撥短發，站起，朝對麵沙發邁去。
不過在邁步前，還不忘俯身，摸了摸他一雙兒女的臉，眸眼異常溫柔。
“跟我來。”沐子睿在顧言默肩上輕拍，在顧言默站起時，攀過他的肩。
沐淺語看著，不明所以，將眸光投向聶尹蕊。
聶尹蕊朝她示意，“沒事。”
落地窗外，沐子睿先讓顧言默在椅子上坐下，這才在他身邊一坐。
“哥，謝謝。”
“一家人，不必言謝，如果要的話，也希望你把這些謝謝，轉化成對小語的好。”
顧言默點點頭，“對她好，是必然。”
沐子睿點點頭，“這一年都沒有找到眼角膜？”
顧言默唇瓣微抿，默了片刻後，開口，“有過提供通知，但不匹配。”
“不匹配？”沐子睿嘴角一勾，“眼角膜有沒有匹配這一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當初，讓唐穎去做匹配檢查，不過是因為，沐淺語要求不追究刑事責任。
而沐子睿心疼她這唯一的妹妹，所以故作的，嚇嚇唐穎，作為懲罰。
而後以不匹配為由，不過是一種放水的說法。
隻因，眼角膜根本不需要配型。
“嗯。”一聲從顧言默喉頭溢出，“是不合適。”
沐子睿眉目輕斂，也不再多說，而是開口道。
“林夕那裏，剛有一名簽署了捐贈的病患，如果他真的不幸，你就去……試試合不合適。”
“你需要眼角膜一事，一直在他醫院都有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