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伸到了腰上,開始解皮帶,見狀,聶尹蕊倒吸了一口氣,趕緊將毛巾扔進盆裏,一把上前按住他的手。
奈何倆人的力道太過懸殊,在拉扯中,她居然摔在了他的身上,他一隻手箍著她,另一隻手還不忘記繼續解皮帶。
她“噌”的火起,趕緊蹭掉拖鞋,膝蓋一玩去,手肘一用力,整個人到了床上,這才渾身一用力,解開了禁錮。
她坐起,撥開遮擋住眼睛的頭發,伸出食指,指著床上的人,分貝無限提高。
“沐子睿,你要是再耍流氓,我就把你扔出去。”
也不知道床上的人兒是不是聽懂了,居然就真的安靜了下來,而她終於鬆懈,才發現自己居然坐在他的肚子上。
這姿勢,怎麼看耍流氓的都像是她,她尷尬的一哼,趕緊從他身上下來,而臉早已紅齊耳根。
給他擦拭完畢,在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她還是決定給他把衣服褲子脫掉,他剛剛要脫,必定是這樣睡不舒服。
在遊泳池,那些男的不也隻穿一條泳褲,她就當是那種狀況不就好了,她咬牙的自我安慰著。
這衣服脫起來倒是還容易,可是這褲子,她抓了抓頭發,“沐子睿我上輩子絕對是對你始亂終棄了。”
這輩子才這樣的來折磨她。
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而後是紐扣,然後是拉鏈,但是她的手卻總是在顫抖,她左手一把拍在右手上,“抖什麼抖,沒出息,都睡過了,怕什麼。”
都睡過了?她倒吸一口氣,她怎麼能這樣說。
隨即心一橫,一把拉下,而後將被子拉過給他蓋住,下床穿上拖鞋,去到床尾,撩開被子,從他腳下將褲子給拽了出來。
然後將被子給他蓋好。
終於做完,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初冬時節,她居然出了一身的汗,走到床頭櫃前端起盆子去了浴室,她得洗個澡。
從浴室出來,她一身清爽,並且換上了家居服,熱氣還不斷從浴室門縫隙冒出,她白皙的臉頰蒸的微紅。
粉撲撲的,如同一個熟透的水蜜桃,頭發順到一邊,她正要毛巾擦拭,沒有用吹風,她拍吵醒房間裏的人。
雖然那人估計地震都不一定醒。
擦拭了一番,她去到房間,打開櫃子,抱出棉絮,一股新棉花的味道撲鼻而來,這是她怕冬天冷,剛買的新的。
誰讓她當初搬家對他妥協,現在什麼都得買心的,想著,心裏又微微一疼,側目看了眼床上的人兒,向客廳沙發走去。
隔壁,房子的結構是書房,所以沒有安置床,她覺得這是房地產商為了節約成本,環顧四周。
她開始在想家裏的一切裝潢是不是都是劣質產品,目光落在了牆上的鍾擺上,已經一點,完了,明天還得上班。
摸著潮濕的頭發,她委屈的撇撇嘴,攤開被子,躺下,頭枕在邊緣,將頭發置於半空間,這樣的睡姿,真難受。
她眉頭緊皺,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太晚,還是不知不覺間便已睡著。
清晨
她蠕了蠕嘴,向身邊的人又靠近了些,她抱著的是什麼,還是溫溫熱熱的,臉枕著的也是,她又動了兩下。
不對,她昨晚不是睡的沙發嗎?她猛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白花花的肉,而後她發現自己,正像個樹袋熊抱著那團肉。
她倒吸了一口氣,抬頭九十度,正好對上頭頂上的一雙如潑墨般的眸子,與此同時感覺到自己肩上環著的臂膀收了收。
“再睡會兒,假已經請好。”
她隻覺腦袋裏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她在夢裏?她趕緊又閉上了眼睛,半響後再度睜開,頭頂上英俊的臉龐眉頭微擰。
不是做夢?她“啊”的一聲尖叫,裹著被子滾向一旁,連同被子,而身旁的人身子立馬暴露在了空氣中。
精實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完美的腹肌,以及倒三角,沐子睿眉頭一皺,當初過年回她家時也是這樣,“怎麼還這樣?”
而她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語,低頭看了看自己,家居服還在身上,她頓時鬆懈的呼出一口氣。
這才想起身邊的人,趕忙將被子甩過去,而自己翻身坐起。
“你……我……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她記得很清楚她昨晚睡在沙發上。
沐子睿撐起身子,半臥在床靠上,揉了揉太陽穴,一副還在為昨天醉酒難受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頓了頓,唇角一勾,“難道不是你……”
“怎麼可能,我昨天明明睡在沙發上。”她打斷他的話。
他是想說她自己爬上他的床的嗎?她看著四周,這是她的床好不好。
“都睡過了,怕什麼?”
聶尹蕊:“……”
她嘴角直抽,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她趕緊下床,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打開衣櫃拿出衣服,準備去隔壁房間換衣服,卻在路過客廳時看見自己的拖鞋。
就那麼靜靜的擺在沙發邊。
他到底醉沒醉?
他倆莫名的睡在一起,要不就是他沒醉,要不就是她夢遊,她夢遊?她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