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她,秋心怡眉頭緊擰,看著電視上的畫麵,頓時恍然的趕緊換台:“這些八卦,就是愛亂編排,本是起風說成下雨。”
她隻覺胃裏一股翻江倒海,便捂住嘴向廁所跑去,剛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而一旁的秋心怡不斷的扶著她的背。
她按下衝水開關,才抬起頭,而抬起頭的她已是泛紅淚眼,秋心怡扶著她背的手一頓:“蕊姐,那個是姐夫?那他抱著的那個是……”
雖然秋心怡說著,頓住,但是聶尹蕊明白她說的是誰,點點頭。
“姐姐,你才是正室,你怎麼能被他們給欺負了。”秋心怡說著,火冒三丈的道,“走,我們去找他們,太過分了。”
她一把抓過秋心怡:“心怡,其實我們的婚姻……我們的婚姻本就隻是一場協議。”
“協議?”秋心怡不解的道。
她唇畔淺彎,“沒想到,我第一個告訴的人居然是你,來。”
兩人坐到了沙發上,聶尹蕊將她這段荒唐的婚姻來由說出,隻是也不是全盤托出,最後輕輕的籲出一口氣,說出來總是比憋在心裏好一些。
一旁的秋心怡越聽眉頭擰的越緊:“姐姐,你這分明是喪權辱國的條例,啊呸,不對,是不平等條約,全是他得利。”
“現在看來確實,當時不覺得,而且這是我提出的,不是他。”
秋心怡:“……”
她看著秋心怡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一笑:“那會兒,我不愛他,所以無所謂。”
秋心怡半懂的點點頭,突然猛的抬頭:“那你的意思是,你就隻能默認她,這個二奶?”
二奶?她搖搖頭。
她這樣的狀態,秋心怡不懂了,卻又聽得她道:“心怡,我能在你這裏住幾天嗎?我想認真的思考一些事。”
“那當然好,這樣這裏就不會總是我一個人。”
她抬手捋了捋秋心怡的發束,“再讓自己休息幾天,你就回去上課,恩?”
秋心怡愣愣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窗外由白變黑,再由黑變白,她最多的時間便是發呆,偶爾和秋心怡聊兩句,由於上次的原因,秋心不敢再輕易的打開電視。
清晨
不知是一夜未眠,還是早起的她,靜靜的站在窗邊,樓很高,她們處於二十七層,平視看去,全是建築。
她搭在肚子上的手,緊緊一握,低聲自言自語,“孩子,和媽媽一起賭一把好嗎?”
隨即她轉身道:“心怡,我們出去跑步吧。”
“跑步?”一旁的秋心怡收拾著屋子,驚訝的道。
聶尹蕊點點頭,“心情煩悶的時候去跑步,是很好的發泄方法。”
秋心怡放下手裏的東西,從這幾天來看,她知道蕊姐的心情很壞,但是她沒有像她那樣前段時間躲在這裏放聲大哭,而一直都是靜靜的,呆呆的坐在那裏。
難得的她開口咬做什麼,秋心怡滿口的答應。
看著那如天梯般的階梯,秋心怡張大了嘴,悔了,“蕊姐,其實我們去跑跑什麼公園和河邊就行,這個運動量太大,不知道吃不吃的消。”
聶尹蕊轉頭,對著她溫和一笑:“要不,你就在這裏等我吧。”
說完便一步跨上階梯,開始跑了起來,而秋心怡無奈的趕緊跟上,她怎麼可能讓聶尹蕊獨自一人去跑。
聶尹蕊跑著,越道後麵頭越暈,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再堅持一會,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該不該留,留下孩子以後麵臨的將是一個不完整的家,孩子能幸福嗎?會不會怪她。
她總是想起陸湘湘的決定,陸湘湘的話,可是如若讓她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她辦不到,她舍不得,此時她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的任性,本已吃下避孕藥,卻又吐出來。
所以,現在她想賭一把,和孩子一起同老天賭一把,隻要跑完了這道長階梯,孩子還在,她就把他生下來,全力的去愛他。
反之,這便是天意。
而落後的秋心怡早已氣喘累累,在原地休息了好半天,才又拚命的去追聶尹蕊,而此時的聶尹蕊也已經到了虛脫的狀態,所以跑的也比較慢。
秋心怡一步跨前,側臉卻看見聶尹蕊的臉已蒼白的病態,她死咬著的唇瓣,已溢出了鮮血,那抹鮮紅,被她那蒼白的臉映襯的,更加觸目驚心。
秋心怡心下一驚,正欲叫住她,讓她休息一下,卻看見地上有血珠,這唇上的血不至於啊,她定睛一看,是從聶尹蕊的庫管滴下。
她驚的尖叫:“蕊姐,血,你在流血。”
而此時已搖搖欲墜的聶尹蕊聞言,低頭,拉起庫管,便看見幾條蜿蜒的血紅,瞬間倒下,而這階梯上,秋心怡立馬去接。
差一點兩人同時滾下。
秋心怡紅著雙眼,眼淚嘩啦的往下流,她該怎麼辦,四處張望,竟然無人,對,打120,她顫抖著去摸兜裏的手機。
滑開屏幕,手不住的顫抖,卻與此同時,手機震動,嚇了她一跳,看著手機上的備注名,她立馬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