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尹蕊歎息,他不知道男人的沉默對於女人來說便是默認,“易梵,如果莎莎隻是替代品,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嗎?”
“莎莎其實很不容易,她是養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但是她總是對我說她很幸運,因為她的養父母將她視如己出,什麼好的都給她。”
“她的弟弟不過比她小一歲,由於家境一般,沒有辦法同時供兩個大學生,而她的養父母放棄的是她的弟弟,說的是男的可以做體力話,女的要多學知識。”
“她努力的半工半讀,在他弟弟輟學後一年,她表示她可以自己交學費,讓養父母允許弟弟去上學,否則她也不讀,她養父母才妥協。”
“她說她的弟弟是她的驕傲,成績好,讀的名牌大學,等她出來上班她就供他讀研讀博,她弟弟也真的沒有辜負她所望,據說今年研二了吧。”
聶尹蕊的話,他內心一震,他是知道她有個弟弟在讀書這件事,否則她怎麼會在他的公司裏上班,就是因為他用他弟弟能否順利畢業威脅她。
但是她這些人生的細節他確實不知。
他微移了步伐道:“所以你也常常給他弟弟送些錢,讓他別告訴她姐。”
她聞言,露出驚詫的神情。
他卻微勾了唇角:“放心,我不會給她,不過這種事以後就讓我來做吧。”
她這是吐出口氣,其實她做的何止這些,大學時期,伊麗莎比她高一些,骨架也就比她大一些。
她會特意去買一些適合伊麗莎的衣服,然後借口道衣服不合身,隨即順手讓伊麗莎試一試,然後便以她能傳穿而送給她。
他做?她正欲說點什麼,結果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走吧。”隨即攬住了她的肩。
沐子睿向易梵示意了一下,然後攬著她走開。
“你不上廁所了?”
他用的是廁所,而不是洗手間,他這是在嘲笑她憋著?
“我……我本來就不是去上廁所的,是……”她說著頓住,總不能告訴她是去看看自己臉有多紅。
“難道是去照鏡子的?”他說,滿眼戲謔。
“怎麼可能。”她嘴硬,可是臉上的微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他拉著她下樓,“不回去和他們說一聲了?”
“不用了,易梵知道,會告訴他們,而且他們說不定正在解決一些問題,或許在包間裏,也或許在包間外。”
她突然想起,她們來的時候裏麵是有一堆舞女,這陸湘湘肯定不會輕易饒了上官,至於這葉子,在她的了解下,也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的。
至於她自己,也不能容忍,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和那協議,她沒有發脾氣的底氣,輕哼一聲:“這男人背著自己老婆偷腥,打死都活該。”
走在前麵的她沒有聽見他的回應,準身,看見他和吧台服務員說著什麼,然後服務員對著對講機喚著泊車員。
隨即他來到她身邊,“你剛才說什麼?”
暈,他居然沒聽見她說的那句話,可是那話怎麼可能再說一遍,隨即一編:“我說著會所是易梵開的吧。”
“恩。”他答,然後車停在了眼前,泊車員將車鑰匙畢恭畢敬的遞給他。
“上車。”
駕駛室外已開好門的他冷冷的開口,聲音裏透露著不悅,因為她正癡癡的看著人泊車員,就差流口水了。
她聞言趕緊上車,這的泊車員都這麼帥,剛剛在裏麵也沒注意那麼服務生,早知道應該看看。
“你不覺得這樣盯著男人看,有失身份嗎?別忘了你現在是沐太太,很多攝像頭正在擠破腦袋的想捕捉到這樣的畫麵。”
“什麼叫盯著男人看,我……我剛剛就看了一眼。”她沒底氣的道,甚至說著臉轉向車窗,看著外麵。
“一眼?”沐子睿的音調提高。
“好啦,下次一眼都不看了。”他還較真了,這麼怕她給他抹黑?她氣嘟嘟的道。
“你有駕照嗎?”他說著,抬起手腕還差十五分鍾十二點。
“有。”
她還在生著氣,生硬的說出一個字,隨即便感覺什麼東西掉在腿上,她低頭一看,是鑰匙,好像是車鑰匙。
她正疑惑,拿起,卻看見車鑰匙的手柄上貼著一個便利貼,上麵寫著的竟然是生日快樂。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確實是生日快樂,她側眼看向他,而沐子睿卻十分淡定的道:“喜歡嗎?”
“喜歡。”她脫口而出,隨即想到什麼,把車鑰匙放到車台上,“啊,不是,這喜歡是喜歡,就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