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他一聲疑問後,帶著戲虐的聲音道:“需要降溫嗎?”
她更是羞紅了臉,她又不是青春少女,他這意思加上他那語調,她聽不懂他的意思才怪,可是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都不說,翻身又向床邊靠去。
剛轉身,卻被人抱住,“已經在床邊了,你是想移到床下去?”
她手一摸,確實已在床邊,也不再移動,隻是扭動了兩下,一道低沉帶著命令的聲音又響起:“別亂動!到底要我說幾次!”
她這次竟是被嚇的不敢再亂動,因為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好像有著變化,她知道如果再亂動,必定在找死。
隨即又聽見一他柔聲說道:“睡吧。”
是啊,很晚了,她其實也很累了,上了班就跑去做兼職彈古箏,而且他應該睡了,畢竟明天周末她雖然不上班,但是他要。
想著竟迷迷糊糊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懷抱很溫暖,她進入夢鄉竟這麼快,卻也在這迷糊之際聽見他說:“在最需要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離開你,應該原諒她嗎?”
他在說姐姐那個初戀嗎?可是她怎麼在裏麵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她想回答他,可是好像太困,發不出聲音。
清晨
春季這個萬物複蘇的季節,鳥兒開始鳴唱,花兒開始吐納芬芳,甚至連空氣都變得無比的清新醉人。
睡得正香的聶尹蕊感覺床一深一淺的,像是誰在上麵走動,極不情願的睜開眼,果然是小軒軒,正雙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站在她麵前。
“花花,你不和我睡,還和舅舅抱這麼緊,哼。”說著小臉還別開不看她。
她這才發現她和沐子睿還保持著昨晚睡著時的睡姿,什麼和舅舅抱這麼緊,明明是他抱著她嘛。
她趕緊掙脫懷抱,畢竟小孩子麵前還是要注意影響,不對,注意形象,剛一動,便聽見某人嘶了一聲。
她扭頭看去,卻是看見他眉頭緊皺,貌似在疼,疼?他的一隻手被她壓了一晚上?她趕緊撐起身子。
他卻沒有立馬抽回手,而是道:“你那天不是說,你太小,所以舅舅娶了她,既然舅舅娶了她,她肯定要抱著舅舅睡。”
她嘴角直抽,他這是什麼歪理,而且童言無忌,他怎麼記住了,還用這句話來反駁一個孩子。
卻見小軒軒坐了下來,撐著他那張迷人小臉:“那花花,你生的小妹妹可以讓我娶不?”
“不可以。”這句話居然是倆人異口同聲。
說完倆人尷尬的相視一眼後迅速移開。
“逗你們玩呢,我知道是我妹妹,凶什麼凶,還倆人一起凶。”說著,小短腿撲哧撲哧的到床邊,然後滑下床,爬到床邊的沙發上,雙手環抱。
“……”
此時兩張同時黑線的臉,開始起床洗漱。
整理好的三人準備下樓用早餐,一是孩子必須得每天吃早餐,二是沐子睿沒有周末,依舊要上班,三是反正她都醒了,早餐還是很重要的。
剛到樓梯口便看見客廳裏坐著兩個人,她望去,是昨天的那老兩口?他們是考慮好了?她磨蹭著下樓,昨天居然忘記給他說這事了。
來到客廳,沐子睿的聲音冷冷響起,那張撲克臉一擺:“你們還來做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那讓人窒息的聲音,讓一旁的小潔身子不由一抖,她上前道:“是我讓他們來的。”
他並未說話,隻是用眼神告知她,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你的提議,我們老兩口想了想,讚成。”莫海看著她道。
“提議?”沐子睿目光冰冷的看著她,這樣的冰冷讓她的心也慢慢凍結。
她努力的讓自己扯出一絲笑容,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難看:“是這樣的,孩子的撫養權還是歸我們,隻是在約定時間範圍內可以讓他和爺爺奶奶見見。”
“見見?”他一步步靠近她,最後一抹嘲諷的笑從唇邊蜿蜒而過,“聶尹蕊,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她一步步後退,他眼裏的冰涼,他語氣裏的諷刺,甚至他的語言,資格?他說她有什麼資格。
隨即杯子狠狠摔在地上,“誰給了你權利?”
她不敢看他,他的眼神讓她害怕,她隻是緊緊盯著那碎裂成瓣的玻璃,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心上,那碎渣的玻璃便鑲進心間。
她撰緊手指,她不能哭,她咬住嘴唇道:“沐先生,對不起,我越界了。”
她說出,可是卻感覺眼裏的水蒸氣越來越多,她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掉淚,她要維護自己的自尊,她如此想著,一把推開他便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