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一臉俏皮的上前:“剛剛你跟顧言墨說了什麼?”
“沒什麼?”男人抱著孩子,步伐矯健的走著,一臉看間諜的表情看著她。
“說說嘛,子睿哥……”
她這一聲嗲嗲的呼喚,某人停住了腳步,側臉,一陣寒冰包裹,道:“好好說話。”
她嘴一撇:“她們這樣叫的時候,你怎麼沒讓她們好好說話。”
“因為你這樣叫就是東施效顰。”
“你。”死沐子睿,你給我記住,她咬牙。
不遠處,一對老夫妻,目測六十左右,身旁兩位隨從的跟隨著,其中一位隨處手中一束白菊花,正凝視著他們。
認識的?她心裏問號,卻聽見耳邊聲音響起:“快走。”
她哦了一聲趕緊跟上步伐,但她明明覺得兩位老人看著他們,似是有話要說,但是此刻的她也顧不上。
隻能緊跟著沐子睿,因為他走的很快,一個不留神就會跟不上,他甚至換了一條道,正好和那對老夫妻錯開。
“花花抱。”孩子突然向她伸出手,她猜想孩子估計是想睡,因為他一般要睡就喜歡讓她抱。
畢竟今天他沒能睡成午覺,她也伸出手去接,某人卻並未停下腳步,將孩子給她,而是大步流星走著。
幾天後,清湘園。
聶尹蕊坐在古箏前,手起又落,纏繞在指尖的假指甲,觸碰著箏弦,飄出優美的旋律。
那彈奏的神韻,如詩如畫,靈動飄然,抬眸間的嫣然一笑,讓人如癡如醉。
徐唱晚雙眸微閉,手在空中輕劃,滿臉的欣賞,麵帶微笑,“《漁舟唱晚》,不錯。”
見沒有人搭話,徐唱晚睜開雙眸,看著身旁望在台上,眼都不眨的項熙源,曖昧一笑。
食指彎曲,輕叩其額:“誒,眼珠都要鑲到人臉上去了。”
項熙源燦爛一笑,一副獻寶,“那老板娘,對她還滿意嗎?”
徐唱晚輕哼一聲,眼裏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愛,“不滿意,還幫著你演戲,我這裏什麼時候缺彈古箏的了?”
項熙源牽嘴一笑,“這樣能增加氣氛,您的生意必定會越來越好,我這可是雙贏,一般人的智商可想不到。”
說到最後,眉尾一挑,洋洋得意。
“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徐唱晚輕笑著,又繼續到:“臭小子,別的沒什麼好,這眼光倒是不錯。”
聞言,項熙源揚起嘴角,一臉嘚瑟:“那是,這可是家族遺傳,藝術家的眼光。”
徐唱晚輕笑,驀地眸光卻又一沉,整理著袖口,“你哥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心儀的姑娘?”
項熙源拍了拍徐唱晚的手,眉宇深邃,“我哥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男人,為他傾心的女人,能排好幾十條街,隻是緣分沒到,別擔心。”
徐唱晚點點頭,說到心怡,讓她想起了秋家那小丫頭,從小就嚷著要給熙源做老婆。
可把他們這些大人們,樂壞了。
徐唱晚掩嘴一笑,“你這樣追別的女孩兒,你那小媳婦兒知道嗎?”
聞言,項熙源微笑的臉,立馬凝固住:“什麼小媳婦兒,那小不點,那麼小,搞得我有戀童癖似的。”
“好好說話,什麼戀童癖,人心怡差不多也快十八了吧。”徐唱晚食指一彎,敲在項熙源額頭上。
項熙源揉著額頭,“你也知道她十八!”他今年可是二十九。
他項熙源要是娶秋心怡,那不是等於給自己找個女兒。
娶她?他怎麼能想著這個詞,都怪那小丫頭從小的叨念,大人們的戲逗,這個詞,才會跑進他腦海裏。
他趕緊搖了搖頭。
“小姨,人我就擱你這兒了,別人你什麼客人給看上了,到時拐跑了,我就賴著你。”
話畢,頭上又是一記,徐唱晚白了他一眼:“這麼怕,你幹脆讓她戴個麵具出門得了。”
項熙源揉著額,自顧自的低語著:“這個辦法不錯,麵具就算了,要不,蒙個紗巾?”
徐唱晚:“……”
沐家,別墅。
聶尹蕊踏進門口,由於她的兼職,她今天回來的有點晚了,正輕手輕腳的換著鞋子,便聽見一道冷冰冰的,冒著寒氣的聲音,“這不可能,請你們離開。”
她換好拖鞋,剛踏出玄關,樓上便傳出一個甜甜的聲音:“花花。”便見孩子歡快的從樓上蹦躂下來,撲進了她的懷裏。
而她也一把抱住孩子,這才轉身看見客廳裏,沐子睿一副冰山臉,站的這麼遙遠的她都能感覺到寒氣,而他的對麵站著兩個人,這不是那天在公墓看見的那對老夫妻嗎?
此時那倆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懷裏的孩子,那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愛,甚至她看到那位女人的眼裏還閃現著淚花。
“把孩子抱到樓上去。”某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冰冷的音質裏帶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