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孩子進入被裏的那刻,他發現女人穿的很薄,不,是太薄,他喉結微動,覺得有點燥熱。
他輕輕推門在客廳喝了一杯涼水,回來時孩子已經睡熟,他寵溺了撫了撫孩子的發,他也沒有睡衣,總不能合衣而眠吧。
在他家他們都是穿著家具服整整齊齊的和孩子睡在一起,如果是脫衣而睡,這樣對孩子不好,望了望一旁睡熟的女人,他唇畔輕揚將孩子抱起。
輕輕的敲開了嶽母的房間,當嶽母一把接過孩子時,他分明看見了她唇畔那意味不明的淺笑,他隨即領會,硬是承接了那笑。
他側身,便正麵對著聶尹蕊,嘴角綻開一抹不明深意的笑:“這真夫妻睡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在怕什麼?”
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然而這句回答卻讓她吃了一憋,這真夫妻她記得是當初她自己說的。
她一緊張思緒就有點混亂,也不知道哪根筋撘錯了,居然忘記去問昨天睡在身邊的明明是葉子,而是回答他的她為什麼怕:“這不是第一次和你靠這麼近。”
而且幾乎是沒怎麼穿衣服的,這句話她留在了心裏。
沐子睿揉了揉他那慵懶的碎發,坐起身,光潔精實的胸膛一覽無遺,他果真沒有穿衣服,她瞳孔放大,攏了攏被子,想將自己裹緊。
“不是第一次。”他不緊不慢,徐徐的道。
“什麼?”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不自覺的脫口問道。
他掀被而起,她看見他隻穿了條底褲,她差點沒叫出聲,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怎麼能就這麼暴露在她麵前,一點都不遮掩,她扁扁嘴。
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他不屬於那種特別的肌肉男,卻也是身姿矯健,有著精實的胸肌以及腹肌,由於本就高的他腿部十分修長,等等,居然還有立體人魚線,她咽了咽喉嚨。
“看夠沒?”男人挑唇一問。
“誰要看你,自己不穿衣服,汙染了我的眼睛。”她沒好氣的道,剛說完一愣,沒穿衣服?結結巴巴道:“那個…昨天…晚上…”
男人俯身嘴唇輕貼在她額上,隨即移開:“昨晚你睡的很沉,這種事,我比較喜歡互動。”
說完,他的唇側撩出屢屢壞壞的笑意,起身便開始優雅的穿著衣褲。
而她腦袋嗡的一下空白,良久反應過來的她,低低念著:“他的意思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即又想到‘互動’兩字,低聲咒罵:“不要臉。”
見男人穿戴整齊,直勾勾的看著依舊貓在床上的她,她趕緊道:“你還不出去,我要穿衣服。”
見男人抱臂站在那裏,沒有絲毫要出去的意思,她加大了聲量:“我要換穿衣服!”
卻見男人唇角一撇,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站立。
本想再提高音量加他出去,隨即一想他肯定是故意的,誰怕誰,確實是真夫妻,這樣也可以,反正都是沒看見。
她趕緊翻身下床,脫掉睡衣,拿起床邊凳子上的衣褲,不斷的往身上套,這大冬天穿個衣服都累的半死。
將蓋進衣服裏麵的長發撩出,轉身,卻看見某人不知何時已麵對著她,眸光流轉著一抹不明的意味,還不斷輕搖著頭,見轉過身的她道:“太一般。”
隨即那人居然就那麼招搖的理直氣壯的開門走了出去。
她又羞又惱,氣得牙癢癢剛剛真的是穿的太認真了,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他轉過身,此仇不報非女子,咬緊牙關也走了出去。
客廳裏,葉子的臉隻有比她的更綠。
而讓她覺得神奇的是,小軒軒昨晚怎麼就跟她爸媽睡了,而且跟她爸媽睡他不僅沒鬧,此時還坐在餐桌前認認真真的吃著湯圓,腳一晃一晃的,很是怡然自得。
…
中午時分,一道嘹亮而甜蜜的聲音穿門而入,真是人未到聲先至,叫的居然還不是她家原本的三人的其中一個,而是‘睿姐夫’。
開門一看確實是他——喻澤,舅舅家大兒子,她正想假意訓訓他,怎麼能到她家最先叫那人,而且他可是她表弟。
結果人喻澤衝她一笑,一聲蕊姐後,便推開她,嘴邊還悼念著:“我姐夫呢?”向裏麵走去,她一臉怔然。
隨即又一展笑臉的迎進後到的舅舅、舅媽以及小表弟喻浩。
進到屋內的喻澤在得知這次回來並未開那輛能敞篷的跑車,跟打了霜的茄子樣嫣嫣兒的癱坐在沙發上,還好林夕一句:“我開的那種能敞篷的跑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