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高峰,她該怎麼辦,她將懷裏的孩子抱得更緊,突然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撥出號碼,而由於她需要空出一隻手打電話,隻能一隻手抱著沐憶軒,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顫。
當電話一接通,她立馬道:“藍,我需要你幫個忙,我想不到其他人。”聲音帶著哽咽。
“怎麼了?別著急?”電話那端聽著她略帶哭腔的聲音,也有些心急。
“今天方叔……我……送軒軒上學,可是半路他發燒了,我打不到車。”她說著一滴眼淚落下,落在臉頰,滾燙。
“你們現在這哪?”藍問。
“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我半路下的車。”她回道,突然她抬頭看見了標誌性建築道:“我對麵是凱斯廣場。”
“蕊蕊,別著急,在原地等我。”電話那頭聲音溫柔。
她聽見那句等我,不知為何內心一暖,眼淚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而藍那邊已開始向停車庫走去,不,是跑去。
不多時,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麵前,她微愣,藍向來都是溫沉而低調的,這次應該是著急了,開著跑車過來,時間離她掛電話的時間確實短。
“上車。”藍的聲音響起她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上車。
醫院,兒科
一個護士走了過來道:“孩子的爸爸跟我去辦點手續,孩子的媽媽在這裏等著。”
聶尹蕊有些尷尬的想解釋,卻見藍淡然的點著頭,他都不計較,她這個已婚人還計較什麼,可是這手續就不好意思再麻煩他了。
她上前,在藍身邊輕聲道:“我去吧。”說著想將懷裏的小軒軒遞給藍。
“你在這兒,我去。”藍的手搭在她肩上一下,隨即抽開跟著護士離開,他知道她是在讓她放心,放心?他在,她何止是放心根本就是安心。
病房裏
聶尹蕊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燒不斷反複著,此時算是燒退階段,折騰了一上午孩子終於安心睡去。
“別擔心,醫生說小孩子出水痘很正常,恢複周期大概是一周左右。”藍柔聲安慰。
她點點頭:“藍,謝謝。”
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孩子出水痘是屬於小型傳染病,需要小型隔離,所以他們決定讓他住院複原。
一靜下來,她便想起請假時女皇不善的語氣,也是她最近請的假太多,不知道這份工作還能否保得住。
她揉揉額頭,又想起給小軒軒請假時,她說她是孩子的舅媽,而老師表示上報的家長名單中並沒有舅媽這一欄,還好藍直接給校長打了個電話,這事才算解決。
“你好好閉眼,休息一下。”藍上前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做起了人肉靠椅。
她輕輕一驚,立直了背道:“沒事,我不累。”
“又不是沒靠過,現在倒是怕了?”藍說著,語氣裏夾著絲絲的不悅,但是不仔細聽不出來。
她低下頭,果然那天喝醉酒有做失態的事,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而此時一道呻吟的聲音從床上傳出,他倆扭頭看去,見沐憶軒小臉一皺,就要伸手去撓,她伸手去抓他的小手,而同時一張大掌附在了她的手上,那樣溫和,隨即大掌抽離。
孩子微微有些醒,半睜著眼道:“花花,癢。”
“花花給你吹吹,不能撓,會留疤的。”她一邊給沐憶軒吹著,一邊用手輕輕的在他有痘的地方摩擦以減輕他的難受。
而一旁的藍微眯了眼,孩子居然對她有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