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與沐家勢力相當,而且強強合作多年,秦家也隻有唯一的一個女兒,因此對於有些事大家都是從心默認的。
“秦家我們需要交代。”可是如何交代,兒子他就一個,他揉揉眉心。
“交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接受了?”向琴滿臉寫盡不願意,“我不會同意那個女人進門的。”
“難道你想失去這個兒子?”沐嚴正問道。
想起當年,向琴心有餘悸,那時兒子還年輕,她可以認為兒子是不懂事,可現在畢竟也三十出頭,也算沉穩的年紀,如若再那樣做,估計真的會失去這個兒子。
“嚴正,我怎麼覺得你其實不是十分的反對?”向琴疑惑的望向他,雖然兒子的事情他甚少管,甚至她也是,全身心的撲在公司上,但是每當她為兒子的事做決定時,他也是很配合的,因為他們都是為兒子好。
沐嚴正也未掩蓋,而是點點頭“那個小姑娘?在短短的談話間也確實讓我有一些刮目相看。”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女孩兒說‘我相信沐子睿的能力’時的堅定。
如若他的身邊能有一個一輩子相信他,堅定的信著他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
“我們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默認,不支持但也不反對,靜觀其變。”沐嚴正道。
“媽。”沐子睿的呼喚將向琴的思緒拉回。
“嗯。”向琴冷冷的應了一聲轉身上樓,雖然選擇默認,可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
聶尹蕊長長的吐出口氣,手心裏全是汗,真是強大的氣場啊,小潔已過來接過行李,她摸了摸小熊,尾隨著沐子睿上了樓。
剛到二樓便看見牆角邊探出的半個小腦袋,聶尹蕊在肩包裏拿出一個小玩意兒走過去,剛一抬腳,沐憶軒便跑開。
她跟了上去,卻吃了個閉門羹,她發揚出厚臉皮的精神,敲著房門:“軒軒,你看我給你買了個小糖人兒,可好玩了,我去買的時候好多人在那排隊呢。”
門內依舊沒有回應,寂靜的仿佛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聶尹蕊斜眼看見門外的裝飾櫃:“我把它放在外麵的櫃子上,你自己出來拿哦。”
她故意做出很大的響動,表明她的離開,一轉身剛好撞在一個精實的胸膛上,她揉著腦袋,疼的呲牙咧嘴。
抬頭,看見一雙深邃的眼眸,正垂眼看她,燈光投下,一個如筆勾勒的輪廓,而那有著美麗弧線,俗稱的海鷗性感唇,一張一合,發出磁性的聲音:“你路上叫停車,就是去買這個?”
難怪,一上車就見她一直護著肩包,還時不時的打開看一看,連毛絨熊都扔在了一邊。
“啊?”她依舊揉著腦袋。沒理會她的慢半拍,他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什麼?”剛剛盯著他看的自己反應過來羞紅了臉,低下頭,完全沒聽見對方說了什麼,此時抬頭卻隻看到他的背影
“他喜歡模型。”前麵悠悠的傳來這一句話,她揉著腦袋隨即跟上。
“模型?”她心中默念。
……
聶尹蕊左手提著肩包,右手提著高跟鞋,氣喘籲籲的跑在別墅區的公路旁。
一張臉就看見一個囧字。
想起早上當方叔表示以後由他接送沐憶軒上下學以及她上下班時,在沐憶軒表達極端不滿說“不”字的同時她氣宇軒昂的表示“以後都要自己坐公交上下班”的壯烈情景就悔的胃抽筋。
至少也應該接受方叔將她送到公交站台,而偏偏沐子睿也就那樣同意了,也沒告訴她這兒離公交站牌的裏程數。
但是估計說了也沒用,就她那數學,常常氣得高中的同桌被要求給她講題時,都諷刺她:“你小時候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她還一臉虔誠的咬著筆頭道:“我們小學數學老師好像還教我們美術,不教體育。”
弄得她那同桌直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