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說:“怕就怕這些專家真是吃幹飯的,隻會空談,空談誤國啊。”
說話之間,三人來到茶吧,此茶吧不太,但是格調清雅,有點像私家會所的模式。室內小橋流水,還有風車,楊誌遠感覺此種風格有些像M省的風格。
楊誌遠一笑,說:“我敢斷言,這個茶吧的老板和我肯定是老鄉。”
張順涵說這般肯定。楊誌遠說肯定如此,不會有錯。潘傑說要不,把老板叫來一見,誰輸了,誰請客?楊誌遠笑,說見見老板可以,但請客肯定得潘書記,哪能讓客人買單,沒這規矩啊。
潘傑哈哈一笑,讓服務員把老板找來一見。
老板是位女士,人過中年,但是風韻猶存,她推開門,笑意盈盈地和三位老板打招呼。楊誌遠一見,不禁一愣,如他所料,老板真是老鄉,彼此有些淵源,認識。誰?薑慧!
盡管楊誌遠嫉惡如仇,對馬少強馬軍之流深惡痛絕,但對薑慧,楊誌遠卻是深表同情。薑慧入獄,楊誌遠不管不顧,到看守所去看她,薑慧刑滿釋放後,楊誌遠也曾打聽過薑慧的情況,楊誌遠隻知道,薑慧出獄後,回家呆了兩天,就遠走他鄉,不知所蹤。楊誌遠明白薑慧這是想跟自己過去的生活訣別,也就不再去尋根問底,隻是偶爾,楊誌遠會想想,薑慧在哪裏?在幹什麼?楊誌遠相信,以薑慧的幹練,肯定會有自己新的生活。
楊誌遠還真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薑慧。
楊誌遠笑,喊薑慧:薑姐。
薑慧也沒有想到是楊誌遠,她驚呼:“誌遠!”
張順涵看看薑慧,又看看楊誌遠,一笑,說:“看來我輸了。”
楊誌遠朝張順涵潘傑一笑,說:“既然遇上了故交,你們先聊聊,我們說說話。”
楊誌遠和薑慧下到大廳,靠窗坐下。
薑慧笑,說:“誌遠兄弟,對於你那次去看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楊誌遠笑,說:“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誰敢去看?就你!”薑慧笑,說,“我看新聞了,恭喜你。當年一見你,就知道,不可小視,現在看來我還是小視你了,38歲,就省委常委了,M省首例。”
楊誌遠笑,說:“別說我,先說你,我很想知道薑姐你的情況。”
薑慧笑,說:“我有什麼好說的,出獄後,我就到了S市,你薑姐沒什麼文化,但做服務員拿手,先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服務員,然後領班,大堂經理,這個茶吧的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去年移民,就把店盤給了我,其實也不叫盤,半盤半送,至今還有尾款未付。我接手後,重新布置了一下,成了現在的樣子。”
楊誌遠笑,說:“生意不錯,格調更不錯。”
薑慧笑,說:“服務行當,你薑姐還是在行的。”
楊誌遠笑,問:“可還習慣?”
薑慧朗朗一笑,說:“現在的生活挺安寧的,挺好!我想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薑慧的表情淡淡的,在監獄的經曆,隻字未提,自己到S市的經曆也是一語帶過,楊誌遠看著眼前的薑慧,笑,說:“薑姐,我最佩服你的就是這一點,硬朗,生活的挫折根本壓不垮你。”
薑慧笑,說:“往事不堪回首,往事既然不堪,那就無須回首,人既然活著,那就得向前看,畢竟人是活在現在,而不是過去。”
楊誌遠心想,豁達的看待過往和樂觀地對待現在,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何況是一個女子。薑慧注定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