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笑:“好些年了吧。”
楊建中笑,說:“你我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我想想,應該是去年省農村經濟工作在社港召開那會,你小子跟在湯治燁省長身邊,屁顛屁顛的,喝個酒也沒時間,就在晚餐時碰一碰,很沒意思。”
楊誌遠笑,說:“建中兄,什麼叫屁顛屁顛的,用詞是否不妥。”
楊建中笑,說:“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安茗,富貴,你們沒在現場沒看見,楊誌遠同誌那個臉,笑得像花一樣,抬頭挺胸,整天跟著省長身邊,不是屁顛是什麼?”
“那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楊誌遠端起酒杯,說“那咱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個?”
“當然。”
“不怕嫂夫人罵?”楊誌遠笑,說,“反正我等會有廣唯開車,醉了,睡一覺就是,一覺醒來,什麼都好。而且我家安茗就在一旁,不用擔心挨罵,你醉了怎麼辦?都年三十了,難道還想被嫂子罵一頓?或者關在門外,不讓進?”
“誌遠你這是詆毀楊廳長一家的名譽,你嫂子會罵人?堂堂楊廳長會被關在門外,你就扯吧。”
“這我就不理解了,建中兄以前想喝酒,怎麼老是要小楊打電話向嫂子請假,求嫂子通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楊建中嘰嘰,說:“你嫂子從來都是心慈口快,真醉了還能怎麼樣,端茶遞水。等會富貴你把我送到家就成。”
謝富貴笑,說:“放心,沒問題,這麼大個廳長,還能讓你醉臥街頭?”
安茗在一旁不發一言,隻是看著楊誌遠和楊建中打趣直笑。在安茗看來,人生最大的快慰莫過如此,和自己愛著的人在一起,開開心心,他快樂你就快樂。
楊建中請示:安茗,你沒意見吧?
安茗笑,說:“我能有什麼意見,在我們家,從來都是男人說了算,女人從不幹涉。”
楊誌遠笑,直吹,說:“看看,這是楊氏風範,怎麼樣,把嫂夫人叫來,學習學習。”
“這可學不來,安茗是大家閨秀,我們那口子在學校時就是班長,你老兄我一直在其麾下工作,楊建中你去幹這,楊建中你去幹那,呼來喚去的,這就習慣成了自然。”楊誌遠哈哈笑,說:“這還沒喝高呢,建中兄就露陷了不是,剛才說什麼來著,建中兄在家,嫂子端茶遞水,隻怕不實。”
“平時在家我給你嫂子端茶遞水,醉了的情況下,那就是你嫂子給我端茶遞水,所以楊建中同誌一般不醉。”楊建中笑哈哈,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難得幾分醉。廣唯,倒酒。”
楊誌遠笑:“讓嫂子有機會為你服務,端茶遞水?”
人一高興,這酒就喝得有些過。楊誌遠和楊建中分了手,上了車,靠在後座,車子晃晃悠悠,楊誌遠依在安茗的身邊,聞著安茗熟悉的氣息,也許是酒喝過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真有些累了,有安茗在身邊,楊誌遠倍感放鬆。楊誌遠靠在後座,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楊家坳的山山水水已經近在眼前。楊誌遠舒展了一下身體,回家了,回家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