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說是,怎麼,有人向陶書記告狀了。楊誌遠心想能把狀告到陶然這裏的人,肯定在社港有些影響,絕對不可等閑視之。他笑,說這事情沒有預先向陶書記彙報,還盼陶書記諒解,社港目前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一窮二白,你陶書記現在隻是友情支持,我也是被逼無奈,抵押縣政府,雖然明知是下策,會起爭議,但仍是不得不為。為何,社港如陶書記所言,正處非常時期,‘社港群體事件’影響極壞,幹群關係緊張,如何解決目前的困頓,唯一的辦法就是清欠舊賬,不管是錢還是感情,都得還。一時還不了,那就慢慢來,分步清欠,相對於幹群之間的感情,金錢方麵的事情反而易於解決,既然楓樹灣的鄉親們需要政府大樓做抵押,那就抵押給他們好了,院子還在那裏,不會因為抵押了,就憑空生出兩條腿來,自己跑到楓樹灣去,孟路軍縣長在大院裏還是可以想幹嘛就幹嘛,好像沒有什麼影響。之所以這麼做,一來,可以給全縣的領導幹部敲敲警鍾,群眾的利益是不容侵占的,吃進去了還得吐出來,白吃白占,不勞而獲,不行!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二來,相信縣政府大樓,七個月後還是會在政府的手裏,真要是跑到了楓樹灣鄉親的手裏,那就說明他楊誌遠沒有能力攬這個活,怎麼來的,怎麼去,當然省委是回不出了,那就到省委的門前去站崗,麵壁思過,好好反省。那時就麻煩陶書記幫忙先把楓樹灣鄉親們的餘賬還了,此事與孟路軍縣長無關,孟路軍縣長還得繼續為人民服務不是。
“誌遠,社港人的思想保守,變革的第一步是什麼,還不是改變思想。”陶然嗬嗬一笑,說,“你楊誌遠的能力在這,舉全縣之力,區區幾百萬何足掛齒,這點我深信不疑。問題是老同誌們的感情上一時難以接受。”
陶然說:“老同誌的工作,我做了做,通不通的,我不知道。但是該你做的工作還是得你自己去做,我的意思,你懂的。”
楊誌遠笑,說:“謝謝陶書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肯定誠惶誠恐,端正態度。”
陶然笑,說,“我可沒說你有錯,隻是希望你多與老同誌溝通,說說原因,解釋解釋,爭取支持。老同誌們燒幾把火,雖然意義不大,但總歸於你無益,束縛了手腳,你還怎麼辦你信息交易,開你的公司。”
楊誌遠哈哈一笑,說明白。立馬解決,保證不會再有電話騷擾陶書記。陶然笑,說我可不怕什麼騷擾,無非就是多打幾個哈哈,敷衍了事。楊誌遠說陶書記這樣的工作態度可不好,是意見就得虛心接受,哪能敷衍了事。陶然樂得不行,說那個張老,還真是倔脾氣,不好對付。
陶然掛了電話,楊誌遠知道這通電話有些長,手機拿在手裏有些發燙,他看了一下時間,不多不少,一小時整,算是為電信事業做了一把貢獻。
楊誌遠一笑,立馬通知霍亞軍緊急覲見。
霍亞軍來到楊誌遠的辦公室,說楊書記,有何指示?
楊誌遠笑,說:“通知在家的副縣級以上的老同誌,今天下午在縣委開一個座談會。先電話通知,再安排縣委辦的同誌們上家裏去請,都是老同誌,千萬別有什麼閃失。今天也就是個座談會,老同誌們要是願意,可以帶家屬與會。”
霍亞軍說:“好,我這就去安排。”
“還有,我想知道姓張的老同誌有幾位?”楊誌遠說,“我想看看他們的資料。”
霍亞軍點頭說,明白,我這就按書記的指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