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望著李澤成笑,說,師兄,看來我慘了,隻怕好日子到頭了。
李澤成哈哈一笑,說,誌遠,日子定了沒有,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楊誌遠笑,說,師兄,我看算了,我就是定了日子,你有時間嗎。
李澤成說,這可是大事,找個大禮拜,擠一擠,時間還是有的。
楊誌遠說,師兄,說實話,我沒想操辦,我和安茗商量著找個時間叫上幾個至親好友,小範圍擺幾桌算了。
李澤成笑,說,現如今的習俗,你就是領了結婚證,沒辦酒宴,人家就認為你沒結婚。但你現在的位置,真要辦酒,那就是世紀婚宴,日進鬥金,兩難。小範圍擺幾桌好,意思意思還是應該的,怎麼著,安茗嫁到你們楊家,小媳婦總不能藏著,得讓大家見見,認識認識。
餘小嫻說,誌遠,這婚事,你就在楊家坳辦,挑個李大處長有空的時間,我正好上你們楊家坳去看看。我和你師兄多年沒有一起外出過,正好趁此機會,去散散心。
楊誌遠笑,說,我自是求之不得,就看師兄怎麼說。
餘小嫻說,剛才就說了,家裏的事情都由我做主。這事,沒得商量,你師兄得聽我的,權當是旅遊度假。
李澤成笑,說,誌遠,你師嫂都發話了,我也就無話可說,悉聽妻便。
此時車已經進了學校,楊誌遠就近把車停好。本來楊誌遠給李澤成準備了酒,但李澤成這次特意來看恩師,自然有所準備,吳子虛不抽煙,自然也是酒和營養品。大家提了禮物朝吳子虛家走去。
吳子虛平時沒什麼走動,過年放寒假在家整理文稿。看到李澤成和楊誌遠雙雙對對地走了進來,吳子虛很是高興。一看李澤成和楊誌遠提的又是酒,就笑,說,這是幹嘛,去年的酒到現在都沒喝完呢。
楊誌遠笑,說,恩師,不會吧。
吳子虛笑,說,你們不陪,我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怎麼樣,今天晚上喝一杯。
李澤成看了楊誌遠一眼,楊誌遠笑,說,恩師,今天肯定不行,有約在先。
吳子虛當即板起了臉,說,不上家裏吃飯,那你們跑到家裏來幹什麼。
楊誌遠知道吳子虛的脾氣,嘻嘻地笑,說,這不是趁澤成師兄有空,來看看您麼,給您拜個年麼。
師母也說,老頭子,澤成事情那麼多,有時間來看你就不錯了,大過年的,你板著個臉給誰看。
李澤成笑,說,恩師,要不您跟我們一塊去。反正也沒別人,就安茗的爸媽和誌遠的母親。
師母笑,說,誌遠媽也來了,怎麼,商量誌遠和安茗的婚事呢。
楊誌遠說,正是。
吳子虛一聽如此,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楊誌遠笑,說,既然恩師想喝酒,澤成師兄,我們現在就陪恩師喝一盅如何。
李澤成笑,說,好。
吳子虛露出了笑臉,說,誌遠,虧你想得出,哪有現在就喝酒的道理。
楊誌遠笑,說,恩師,喝酒不是喝一種心情麼,有興致,什麼時候都可以喝。
吳子虛一聽,說,這倒也是。
師母一看吳子虛有些心動,趕忙上廚房炸了一碟花生米,師生三人就著花生米,小飲了一小杯酒。吳子虛喝酒,也就是一時興致。一小盅酒喝完,吳子虛把酒杯一扣,說,酒終人散,行了,既然都還有事,該幹嘛就幹嘛去。
師母笑罵,說,你這老頭子,哪有逐客的道理,好在小嫻和安茗都不是第一次上我們家來,要不然,還不得笑話你這當老師的。
餘小嫻笑,說,老師的脾氣我們還能不知道,他這樣明顯是不把澤成和誌遠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