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遠笑,說,還是省長考慮的周全,我這就給安茗打電話,讓她先一步到。
周至誠說,就該如此,你讓安茗趕快來,就說省長伯伯想見她。
楊誌遠笑了笑,給安茗打了個電話,告訴安茗自己到了駐京辦,省長和澤成師兄邀她共進晚餐。安茗本來晚上需要和大姐共赴一個飯局,一聽楊誌遠到了北京,自是欣喜萬分,趕忙跟大姐告假,大姐笑,說,我不準也沒用啊,誰讓人家是楊誌遠。
過了下班的時間,李澤成打來電話,讓楊誌遠告訴至誠省長一聲,說他辦完手頭上的事馬上就到,還得請省長諒解。
周至誠一聽李澤成還要晚些才到,笑了笑,說,誌遠,走,我們散散步,到門口等去。
楊誌遠說,好。跟著周至誠下了樓,兩個人慢慢地踱到駐京辦的門口,正巧看見安茗從的士上走了下來。安茗一見周至誠,親親熱熱地叫,省長伯伯好。
周至誠笑,說,安茗,下班了。
安茗笑,說,我早退了,一聽省長伯伯和澤成師兄找,立馬就趕來了。
周至誠笑,說,安茗,真是如此,早退是因為我和澤成,不為楊誌遠。
安茗瞟了楊誌遠一眼,笑,說,省長伯伯,自然是都想見啊。
周至誠哈哈一笑,說,這倒不失為一句大實話。
安茗笑了笑,說,是,省長伯伯,您前幾天接見飛虎隊的老兵們時講得那些話真是帥呆了。
周至誠笑,說,安茗,‘帥’用在我這個50多歲的老頭子身上,是不是有些欠妥。
安茗直樂說,省長伯伯,您不僅帥呆了,而且還酷斃了。您不知道,那天我們看到送檢的片子,我們台裏的美女一個個流光溢彩,對您可是萬分崇拜。
周至誠哈哈一笑,說,安茗,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安茗說,省長伯伯,我可沒有騙您,事實就是如此。知道我認識您,讓她們羨慕不已。
周至誠笑,這麼說來,一留心我倒成了明星了。
安茗笑,說,正是。
周至誠擺擺手,說,雖然從政之人,讓人關注未必就是好事,但這次我倒是很樂意當一回免費的道德教育的宣傳員,我真心希望我們的人民,人人都懷有一顆感恩之心,對我們執政黨多一點寬容,現階段,我們黨員幹部是出現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有些問題還很嚴重,但我相信我們的黨有信心也有決心把問題糾正過來。我們歡迎善意的批評,也歡迎人民挑刺,思考後的不同之聲是一種思想的力量,這樣黨和政府就可以在反對的聲音中及時修正自己的偏差和方向,但我們反對刻薄尖酸,反對居心叵測的惡意詆毀,把我們黨的方針政策說得一無是處,這於事無補,隻會挑撥幹群關係,讓幹群關係走向對立。一個國家要發展,先決條件就是要國家安定,人民團結,隻有這樣國家才會有發展,才會繁榮富強,人民才會安居樂業。
楊誌遠知道,省長雖是有感而發,但其心裏隻怕早就對社會上的一些言論、現象憂心忡忡,省長這是站在政治家的高度憂國憂民,楊誌遠揣測,這隻怕也是省長為什麼執意要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官德素質教育與經濟建設擺在同一位置的又一深層原因。隻有加強黨員領導幹部的德育教育,密切幹群關係,整個國家的人同心同德,國家才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要知道一個大國的方向,不是靠單一的個體可以掌控的,如果你真的對這片土地充滿熱情,那就必須要有耐心和感恩之心才行,大家一齊努力,這個社會才會像我們所期待的那樣因此變得美好。你呼籲,你激昂,那是你對這個國家充滿愛,但是詆毀、挑撥,那就如省長說的那樣隻能用‘居心叵測’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