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連鍾濤都重視的小道消息,其他人又怎能不重視。楊誌遠就像一個磁場,一夜之間,這個磁場效應就在本省不斷地擴展,馬少強也處在這個權力磁場中,這個消息不可能不傳到馬少強的耳朵裏。
馬少強當晚參加完一個酒會回到家,有了幾分醉意。進屋一看,家裏還有客人在等著。春節將至,馬少強的家裏的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能讓薑慧放進家門的,自然都是老朋友。大家握手,自然都是老套路,那廂說‘馬省長,過年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邊說‘哈哈,都是老朋友了,你這是幹嘛,用不著客氣’。那廂早就拔腿就走,留下一個密碼箱。馬少強隻能搖頭歎氣,無可奈何,與往年一樣下不為例,照常笑納。
進了銀兩,自然心情不錯,馬少強和薑慧在溫暖如春的空調房裏老馬吃薑,揮汗如雨,辛勤的勞作。床頭的電話就不適時宜地響了。馬少強待要去接,薑慧正在緊要關頭,如何會肯,摟著馬少強不願鬆手。能知道馬少強這個電話的,自然都不簡單,馬少強不能不接,馬少強在薑慧圓潤的屁股上拍了二下。輕重緩急,薑慧還是知道的。薑慧這才心不甘情不願讓馬少強抽出身來接了電話。馬少強聽完電話,再無勞作的興趣,薑慧一摸,馬少強已是雄風不再,垂頭喪氣。薑慧就知剛才那個電話非同小可。
薑慧坐直了身子,問,怎麼啦?
馬少強吐了一口氣,罵道,媽的。你上次說的那事還真讓你說中了。
薑慧不知道馬少強說的是哪件事,說,我跟你說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是何事讓你如此沮喪。
馬少強說,剛才北京來電話證實,楊誌遠還真是陳明達的準女婿。
薑慧說,我跟你說過好幾回了,讓你跟楊誌遠多說幾句話,即便是走不到一塊,至少要保持表麵的客氣。楊誌遠上班的第一天,別人都比著賽似的去參加他的歡迎宴會,你倒好,幹脆來一招不理不睬,避之不理。
馬少強說,我是不想跟周至誠套近乎,並不是存心要跟楊誌遠過不去。
薑慧說,你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正是周至誠的高明之處。在用人這方麵隻怕連鍾書記都得跟周至誠學。
馬少強說,事已至此,你看哪天由你出麵,請楊誌遠吃次飯。
薑慧搖頭,說,說實話,隻怕楊誌遠不會來。
馬少強說,試試,看能不能修補一下關係。
薑慧說,行,我想辦法試試。你啊,還是這般沉不住氣,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是做不到。
馬少強身下一挺,說,我怎麼就不會能屈能伸,你摸摸,這裏是不是又伸了。
薑慧媚眼含春,說,那我讓它立馬就屈了。
一時間,又是滿屋的春色,無比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