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誠點點頭,說,好,華強到了平定後,好好幹。
宋華強說,我一定不辜負省長的信任。
周至誠一笑,說,華強,你這話不對,應該是不辜負組織的信任。
楊誌遠覺得周省長和宋華強的話都沒錯,省長就是省長,隻代表個人,並不能代表組織,可問題是一個組織它是由諸多個體組成的,誰要單純地認為省長隻代表個人那他就大錯特錯,隻能說他幼稚。這就是官場文化,怎麼說都是對,怎麼說都是錯,得看是誰去說。
周至誠說,誌遠,打個電話到‘富麗華’,訂個包廂。
楊誌遠一點頭,說,好的。
周至誠停了停,又說,包廂訂好後,通知國良一聲,讓他無論如何得參加接待,就他一個人,不要另帶他人。
楊誌遠點頭,說,知道了。
周至誠說完,對宋華強說,華強,我們先走,你還得給我站好最後一班崗。
宋華強笑,說,樂意為省長服務。
周至誠笑了笑,點點頭,說,誌遠,我們先走,你等下隨國良秘書長一同來就是。
楊誌遠說,好,明白。
周至誠邊說邊朝門外走去,宋華強趕忙跟了上去。
楊誌遠打電話到了‘富麗華’,因為省長沒有交代清楚,楊誌遠不知道省長今天宴請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赴宴的人有多少,楊誌遠幹脆訂了大包廂。
楊誌遠訂好了包廂,打電話告知了宋華強一聲,關了門,下到二樓。楊誌遠敲了敲付國良的辦公室,聽到付國良說‘請進’,楊誌遠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付國良一看是楊誌遠就笑,說,誌遠,此時前來,可有好事。
楊誌遠知道付國良是在和自己說笑,他笑,說,秘書長,自是好事,省長請你與他一同上‘富麗華’赴宴。
付國良笑,這哪裏是什麼好事,所謂無酒不成宴,你說哪次宴會會少得了酒,我現在一聽赴宴就頭疼,誌遠,你酒量比我好,看形勢不對,你可得給我擋著點。
楊誌遠笑,說,沒問題,你給我打手勢就是。
付國良笑,說,誌遠,赴宴這等事情,你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就是,特意跑下來又是為何。
楊誌遠笑,說,蹭個便車而已。
付國良一聽,問,省長呢?
楊誌遠笑,說,省長他們已經先行到一步,讓秘書長和我隨後趕到‘富麗華’赴宴。
付國良緊了緊眉頭,說,省長今天的日程,晚宴好像沒有安排,他今天宴請的是何人,我怎麼不知道,需不需要準備什麼?
楊誌遠搖頭,說,這些我也不清楚,省長什麼都沒說,隻讓我通知你獨自赴宴。
付國良笑了笑,說,省長這是幹嘛,搞什麼秘密活動?
楊誌遠笑,說,秘書長,這我哪知道,去了不就知道啦。
付國良一笑,說,也是,走,我倒要看看省長今天搞什麼名堂,這般神秘。
兩個人下了樓,正巧碰見了焦達。付國良更是奇怪,說,焦處,你怎麼沒跟省長一起?
焦達說,省長說什麼都不讓我跟著,我也沒辦法,我還正準備找你問問該怎麼辦呢。
付國良一想,省長如此,今天宴請的隻怕是些私交舊友,不想把動靜鬧得過大,影響與會者的心情,付國良一笑,說,焦處,既然這樣,這事就由我來處理了,你忙你的去。
焦達點頭,說,行。
楊誌遠跟著付國良上了車,付國良因為見焦達沒有跟著省長,心裏有些擔心省長的安全,一上車就讓自己的司機加快速度。省政府離‘富麗華’本來就不遠,隔幾個十字路口而已。司機緊踩幾腳油門,沒一會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