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林氏看著王珞之臉上的紅疙瘩,欲言又止。
姨娘地位低賤,不能直接呼喚自己孩兒的名字,而親身兒女也不能喊她娘親,她們隻有一個母親,就是正房大夫人。
王珞之一眼看穿了林氏的想法,“娘你放心,我們臉上的疙瘩都是畫上去的——並不是天花”即使是天花,我也能治好。
林氏驚喜地看著王珞之,想要張口詢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乘著林氏睡覺的功夫,王珞之和墨竹偷偷在她臉上用胭脂畫了些小紅點,那些貪生怕死又愚昧無知的姨娘們肯定隻敢遠遠地觀察一下她們的臉,自然是誤以為臉上長疹子了。
林氏又驚又喜,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女兒,一旁心虛的墨竹眨了眨眼睛:“奴才知錯了——”
以王珞之腦子裏對於這個林氏的了解,僅限於剛出生的那幾個月,小珞之奶都還沒斷,就被正室薛氏接走了,美曰其名是幫林氏分憂撫養,而林氏雖然愛女心切,卻不敢去薛氏的宅子裏探望,所以,小珞之對於林氏的印象很淺。
而王珞之剛剛才穿越到這個小女孩的身上,能喊她一聲娘,也是看在她如此維護女兒的麵上,不忍傷她的心罷了。
王珞之的前世,因為撞破了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的不軌,悲痛欲絕的衝出家門卻不幸遭遇車禍身亡,她雖然有一段不幸的婚姻,但是事業確是十分成功,開辦了一家自己的私人醫院,擔任院長和內科手術操刀醫師,而且還通過業餘時間通過了司法考試,後來對法律沒有了興趣又去學金融,成功拿下了一個國際注冊會計師證aia。
既來之則安之,王珞之本來就熱衷於嚐試新鮮事物,這個全新的世界讓她充滿了好奇,隻要不觸碰到她心中關乎情愫的那一心弦,她相信自己是戰無不勝的。
可是,她很快就明白自己真的是過於自信了。
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王珞之製訂了兩套食譜,因為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身上又有大大小小的傷疤,新傷舊傷交疊在一起實在是太難看。
前一世可是很注重自己的保養,王珞之便拉著林氏和李嬤嬤墨竹一起做麵膜,做有氧體操,日子過得還算是風生水起。
薛氏遲遲沒有收到徐嬤嬤的消息,多次派人過去找徐嬤嬤也不見蹤跡,一心以為徐嬤嬤小心謹慎,不輕易露出馬腳,讓人抓了小辮子去,可是這都過去了十來天,竟然沒有一絲音訊,也著了急。
薛氏的大女兒王婉之同樣是沉魚落雁的容貌,又因為是家中嫡長女,還是是當朝丞相薛樊的嫡長孫女,性格像極了薛氏,自傲而好強,將那地位低賤卻深受將軍父親喜愛的母女倆視如眼中釘。
王婉之一邊練字,一邊笑著說:“有些日子不曾與父親通信了,如今也該將家裏的事務告知父親了——”
薛氏好奇地看了眼她,隨即目光一閃,讚同地點了點頭。
才短短十天的功夫,王珞之變白了,身上也長了肉,個子竟然也高了很多,林氏明裏暗裏雖然經常被各房的人擠兌,但是將軍老爺最是寵愛她,賞了很多首飾布匹銀子,她平日裏舍不得用,如今全都花在了王珞之的身上,給她添置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哪個女人不愛美,王珞之重新回到了年輕,非常珍惜這次重生的機會,十分寶貝自己身體,在鍛煉之餘,她偶爾也會在府裏走動,嚇唬嚇唬人——因大家都以為她死而複生,是變作了厲鬼,而且一直沒有確診她們是否患了天花,每次如果有人在花園裏碰見王珞之,都跟見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