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金碧輝煌的尚德殿上,工部侍郎手舉一個小小的包袱跪在殿前,孝武帝明長天目光疑惑得看著他,半響才問道:“慕愛卿有何呈上?竟行這般大禮?”慕知秋抬起頭,目光苦澀晦暗,沙啞著喉嚨低低道:“不知皇上還記得慕昭容……”“慕初風?去年中秋新進的昭容……莫不是慕愛卿獨女?”明長天詫異道,他自己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莫不是工部侍郎慕知秋提醒他,他還想不起來……“正是……正是小女……”慕知秋閉上眼,兩行清淚順著瘦削而蒼老的臉頰緩緩流下,“昨日,小女……臨盆了……為陛下留下一子……產後…產後,血崩而亡……”說罷,慕知秋嚎啕大哭,全不見昔日的雷厲風行、堅毅果斷,他現在……隻是一個老人,一個剛沒了獨生女兒的孤獨老人……慕知秋匍匐在地,手中緊緊摟著那個新生兒,語氣蒼涼而生硬,一字一句的道:“陛下,老臣乃風燭殘年之士……恐不能以擔侍郎大任……望陛下…再擇賢才……臣但望告老還鄉,以享白首之年……”“準”
“陛下,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愛卿請說,朕當盡力已卿願。”
“臣想帶走小皇子!”
這一句如同驚雷般砸在大殿上,群臣立刻如一團馬蜂似的吵鬧開來:
“慕侍郎,使不得啊!這可是皇家血脈啊……”
“工部侍郎,你醒醒吧,皇子豈是你我這等凡人可隨意帶走的啊……”
“慕知秋,你是不是瘋了!”
……。
……
慕知秋行了個見皇帝的全套大禮,然後莊嚴而緩慢的取下頭頂的九珠雙雕冠,沉聲道:“望陛下批準。”說罷,又夢囈似的喃喃出口一句話:“此時無聲勝有聲,手把芙蓉朝玉京……”
瞬間,孝武帝的臉色鐵青無比,緩緩闔上眼,半響才吐出一個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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